躬身子道。
安宁捂着剧痛的腹部,努力想要站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差距,这是神秘世界阶级明显的差距,是强者与弱者的差距。
伊薇特·伊丽莎白缓缓走到安宁的旁边,将其扶起,道:“很不错了,毕竟你刚刚踏入封神之路,也是第一次用唐横刀。”
说着伊薇特·伊丽莎白像是解释一般地道:“玛丽之所以赢了你,是因为她接受过训练,拔刀是有固定了姿势的,这是千百年以来比斗之下产生的技巧,这种拔刀最快,也最省力,你的反应并不比玛丽慢,缺的就是成千上万次练出的技巧和经验。”
“败了就是败了!”安宁在伊薇特·伊丽莎白的搀扶之下缓缓站起身,低声道。
“人都会败的,接下来请你看一场比斗吧!”
伊薇特·伊丽莎白说着捡起了安宁掉落在地面之上的木质唐横刀走向了场馆中心,道:
“热身结束,接下来你们一起来吧!”
安宁闻言抬起了头,她也想要知道这位学姐究竟有多强,亦或是她想要知道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神秘世界,这位学姐究竟站在什么位置。
随着伊薇特·伊丽莎白走到场馆中心,剑道馆之中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整个剑道馆瞬间变得肃穆了起来。
下一刻,玛丽成为第一个拔剑的人,而随着玛丽拔剑的声音响起,数十位身着练功服的阿卡丽学生轰然拔剑。
木质唐横刀出鞘的声音在这一刹那似乎变成了一声闷雷,震动人心。
而就在这一瞬间,伊薇特·伊丽莎白拔刀了,木质唐横刀出鞘的瞬间,玛丽看到了烟雾和火星从木质唐横刀之上冒出,但是也只是能够看到残影。
在挥刀的瞬间,玛丽便被击飞出去,安宁甚至连玛丽被击中的哪里都没有看到,只是一刀,安宁便可以确定至少在这个剑道馆之中,这位学姐已经站在最高层,这一刀已经超越了音速,劈出了空爆声。
就在玛丽被击退的瞬间,伊薇特·伊丽莎白跟着玛丽击退的身影向前,在被无数阿卡丽学生压迫的空间之中,找出了一条宽阔的空间。
她手中木质唐横刀就像是化为了无数刀影一般,瞬间切过两侧的学生,爆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两侧的阿卡丽学院就像是开启了莲花,朝着四面八方飞出。
不过十余秒,伴随着米娅的倒地,这场近乎于碾压的剑道比拼才彻底的结束。
伊薇特·伊丽莎白将木质唐横刀缓缓收入刀鞘,这才转过头看向安宁,道:“如何?”
“很强!”安宁从嘴中蹦出了两个字。
伊薇特·伊丽莎白走到安宁身边坐下之后,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下之后道:“但是我之前遇见乔志文的时候却只能逃命。”
“他是我见过同年纪之中的最强者,险些要了我的命,而他也使刀。”
即便是听着伊薇特·伊丽莎白的描述,安宁似乎也能够隔空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强大,神秘世界之中,所有同龄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甚至连联手在他手下活下来都很难。
“他也是练过很久的刀吧。”安宁半天才缓缓地道。
但是伊薇特·伊丽莎白却摇了摇头道:“不,他的刀只有一个字,快,超越一切的快,也是超越一切的强,没有任何的章法,但是却是身体之中最原始的恐怖本能。”
“本能能够比得上长久联系的技巧?”安宁反问道。
伊薇特·伊丽莎白闻言顿了顿道:“他……和别人不一样,很多人站在他的面前,一身实力能够发挥出来八成就不错了,就像是凡人向着神灵挥刀一样,没有莫大的勇气甚至拿不起刀。”
安宁闻言缓缓地道:“我的舍友说,他会是整个阿卡丽学院十年公敌。”
“是啊,所有人都想杀了他。”伊薇特·伊丽莎白点了点头,“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他败了。”
“你不希望他败了?”安宁皱了皱眉头,她记得艾希才给她说过,伊薇特·伊丽莎白不仅自己险些死在乔志文的手中,甚至未婚夫也被打了一个半死。
“英雄白发,剑胆成灰,看着辉煌的东西落败,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伊薇特·伊丽莎白说完之后顿了顿,道:“不过半年后,学院就会发动真正的围攻,到时候他或许会死。”
“如果他活下来了呢?”安宁反问道。
“那么阿卡丽学院或许会为他破例,不分年级,全面围杀,即便是当年亡途猎人首领古尔丹也没有到这一步。”
伊薇特·伊丽莎白说着看向手中木质唐横刀,道:“到时候,他必死。”
剑道馆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但无论是伊薇特·伊丽莎白,还是安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罗恩认认真真、一字不差地将这一切听入耳中。
对付神灵的眷者,便是阿卡丽学院估计也不能说必杀吧………罗恩在心中暗道,他能够感受到黄昏组织的那位神似乎已经盯上了阿卡丽学院。
………
“围杀?”
阿兹特克城的别墅之中,白杨坐在院落之中,手中的苗刀翻转之后,静静地停在了手心之中。
“都已经离开了因思特帝国,这些人想杀我的心依旧不死啊!”
手中的苗刀轰然出鞘,空气瞬间被恐怖的速度切开,巨大的风刃将十米之外的树枝瞬间切断,重重地落在地上。
看着被斩断之后枝叶颤抖的树木,白杨声音冰冷地道:“那我只能让阿卡丽学院断代了。”
即便是到了今日,白杨逐渐变强的过程也依旧没有停下,即便是现在面对当时和他互换了一刀的欧文·马库斯,白杨现在也能够将其一刀钉在地上。
既然阿卡丽学院的校董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活着,那么就让他们死吧。
别墅之中,听到空气的爆裂声,斯皮尔伯格顶着脑袋之上的乌鸦猩红走出了别墅,看向了地面之上的树枝。
先生,你砍下来,最终打扫的也是我啊………斯皮尔伯格感觉自己的心好累,每天除了当保姆之外,还要帮忙喂鸟,还被鸟欺负,人生已经没有什么乐趣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别墅大门的门铃被按响。
斯皮尔伯格拖着沉重的身体打开了门,随即声音响起:“先生,有人给您寄了一封快递,署名是………神性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