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啊。”
“喝就喝,对了,光说喝酒哩,我再给你酿点药酒吧,前两天你们支书不是还跟你说了么,说人家领导挺满意……”
王存业拍拍手掌上的木灰,说道:“正好这阵子采了不少草药,给你泡点酒,那啥桔梗我也能给你酿成酒,就是度数高点,低度数的我弄不成,你觉得咋样?”
“行啊,不过也不用急,过两天我再拉几口缸回来,到时候我帮您,咱们两个慢慢弄。”
陈凌想了想,果酒这东西估计就是一锤子买卖,毕竟价格确实不便宜。
于是就钻进厨房烧饭,炸木欢儿,晌午又把葡萄酒摆出来,就着干脆鲜香的炸木欢儿跟老丈人开怀畅饮。
酒足饭饱后,上楼午睡了会儿。
下午陈凌就守着媳妇跟儿子,躺在床上读书看报,时不时的念几段,给媳妇听,也是给儿子听。
他自己兴致勃勃的,说是要给儿子做好环境熏陶。
但睿睿这么小,哪里知道他在干嘛,听着他在旁边读书,倒是睡觉睡得非常香。
让陈凌非常无奈,说这臭小子长大了肯定不是学习的料子,哪有听见读书声就睡觉的。
把王素素逗得乐不可支,趴在床上一阵笑。
她总觉得有了儿子后,丈夫仿佛又变得孩子气了许多。
小夫妻俩一阵笑闹,闹累了,王素素陪着儿子小憩。
陈凌就拿着报纸从床上起来,坐在桌旁,拿出纸笔,提笔写信。
“阿凌,你干嘛呢?”
写到一半的时候,王素素睡醒了,见到他伏在桌前,沙沙的写个不停,就好奇的走过来看。
“你在写信吗,跟谁写呀?”
王素素从没见过丈夫跟谁写过信,一时间颇为疑惑。
“一个农业大学的大学老师,在这期报刊上发表了篇文章,写得非常不错,我给他写封信聊聊。”
陈凌抬头看了媳妇一眼,给她让了个身位,让她去看报纸上刊登的文章。
“咦,是专门说果树的啊。”
王素素俯身看了一眼,便悄悄松了口气,仔细看了起来。
陈凌这时候却停下笔,抬头上下打量起来自家媳妇,直把王素素看得浑身不自在,拿手去捂他眼睛。
“怎么了?老是怪模怪样的看我干嘛?”
“王素素同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陈凌严肃道。
“啊?我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王素素“啊”了一声,脸上表情懵懵的。
“你以前都是啥也不管我,最近怎么管我管得这么严,看到我写信也紧张兮兮的。”
陈凌感知力何等敏锐,刚才小媳妇悄悄松了口气,他可是立马就察觉到了。
而且这阵子媳妇的某些表现也确实有点不对劲。
“呸,谁紧张了。”
王素素轻轻呸了一声,立时粉脸涨红起来。
“还说不紧张,傻媳妇,你脸都红了。”陈凌看得乐呵起来。
自家媳妇这呆萌娇俏的模样,他是越看越想欺负,便一把扯到身前,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别闹,快放开我,睿睿还正睡着哩。”
王素素脸更红了,羞臊之下,又羞又气的去揪丈夫耳朵。
“快说,不说不放开你。”陈凌任她揪着,伸手捏了一下。
把小媳妇捏的“啊”的一声叫起来,而后急忙捂住嘴巴,吹弹可破的脸蛋霎时间染上大片红霞,水灵灵的杏眼也躲闪起来,不敢看他了。
“我,我就是觉得有了睿睿以后,咱们,咱们,咱们好久都不住一起是不是有点,有点怪?”
“就这个?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你现在这么厉害,认识好多外面的人,我看过杜鹃姐姐照的相片,外面那些女的都好洋气,好漂亮。”
“……就这啊,你真是,满脑子瞎想啥,我是那样的人么。”
陈凌听到这里,顿时无语至极,不知道该咋说她了,手上又拍了她一下。
王素素无疑是极漂亮的,不管相貌还是身段,没哪个女人能比得了她,尤其是这一年来,陈凌不断用洞天的各种东西做各种食物给她滋补着,那真是浑身充满灵气。
但再漂亮,毕竟是普通乡下女人的打扮,平日里村民们或许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小媳妇,可对比久居城市家境富足的女人来说,村民们看到后,只会觉得那些女人更加惊艳,气质高不可攀。
村里年轻的小子们看到后,甚至会挪不开眼睛,闻着那些女人身上飘出的香水味,夜里甚至会睡不着。
而且不只年纪大的这样,连小娃娃也是这样。
就比如六妮儿,去年第一次看到秦月茹的时候都不敢说话了,私下还跟陈凌说小栗子的妈妈好漂亮,身上好香,他长大也要娶那样的婆娘。
这就是现在这时候大部分人的看法。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觉得陈凌有本事了,居然能跟人家相处那么好,换成他们,都不敢走近的,就算硬着头皮走近了,说话也都打哆嗦。
“你这应该是产后抑郁症,得好好治治。”
“以后没事我得好好开导开导你。”
陈凌恶狠狠的在媳妇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上啃了一口,又在王素素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把王素素搞得越发害羞,捂着发烫的俏脸在他怀里挣扎道:“不行,爹娘都在,不行的,真不行。”
“没事的,我晚上抱着睿睿把牛牵回去,到时候你去找我不就行了,今晚咱们不睡这儿了,回村里睡。”
“你这个产后抑郁症很严重,治疗要趁早。”
陈凌看到怀里的小媳妇装死不动弹了,知道以她的性子,心里同意也不肯出声答应的,就乐呵呵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而后轻轻起身,把信纸折好夹进书页后塞到抽屉,等去县城赶集的时候寄出去。
刚放好,儿子就娃娃哭着醒了,陈凌掀开蚊帐摸了摸尿布,倒是没尿,就轻轻把他抱起来。
“睿睿,醒了就醒了,哭啥哩?”
陈凌笑呵呵的逗他,可小家伙还是哭个不停。
于是他轻轻侧过身,让小家伙看到王素素,果然,这下子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小家伙的哭声立马就停止了。
“你这臭小子,我抱着你就哭,看到你娘就不哭了?该打。”
王素素这时候还正面红耳赤呢,闻言就抬头羞瞪了丈夫一眼,然后抱过儿子去床边喂奶。
陈凌则是在旁看着时间算了算,按照儿子的作息规律,又等儿子睡了一觉,尿了一泡尿,这才抱过小家伙,跟王素素说要把牛牵回家了,让她天黑了就过来。
王素素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那害羞劲儿就别提了。
……
傍晚,陈凌抱着儿子,带着牛回到家里。
虽说每天还是会回来两趟,但到底是跟常住在这边不一样。由于人来往活动较少,院里的花草树木极其繁盛,大半个院子都在树荫的遮蔽之下。
竹圃的竹子郁郁葱葱,青翠欲滴,旁边野兰花和绣线菊,以及各种五颜六色的花在竹圃周围争先恐后的竞相绽放,花虽多,却并不杂乱,层层叠叠,在傍晚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墙边葡萄架上已经垂下一串串青绿的葡萄,鸽子迈着小碎步在葡萄架旁来回走动着。
这时,睿睿在陈凌怀里“咿呀,咿呀”小声哼唧起来,让他的视线收了回来。
“你个臭小子,离了你娘就不老实,走,爹带你去个好地方耍耍。”
陈凌捅了捅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就身形一闪,进入洞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