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
“傻!”楚怀瑾瞪了眼卫浾,弄得他哭笑不得,竟然被一个傻子说自己傻,“表哥知道?!”
“什么时候,人才会脱掉穿的好好的衣衫?”楚怀瑾看白痴似的目光看着卫浾,他这才缓过来,“哦,明白了!“
“切,秋儿姐姐,我可没这样傻的表弟,我们玩去!”楚怀瑾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卫浾,拉着阮秋就朝外走。
“嗨,还来劲了!”卫浾不屑的朝楚怀瑾的背影挥挥拳,怎么总感觉这个表哥有些不大一样了呢!
偏僻的院落,楚怀瑾颠着小碎步跑跑跳跳,阮秋“噗呲”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楚怀瑾扭头则是一脸的茫然,“秋儿姐姐,你笑什么?!”
阮秋白了他一眼,“这儿没外人,再装就过头了!”
楚怀瑾环顾了下四周,快速的走到阮秋面前,“什么叫没人,主子说了,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阮秋一愣,感情这个不是真的楚怀瑾,“你是……鬼奴!”
楚怀瑾给了她一个默认的眼神,随即又跑到一边草丛里玩耍去了,阮秋则是满脸黑线,这都是什么事啊,身边的人竟也看不清了。
“咕咕”
几声鸟鸣声,阮秋四下寻找并没看到什么鸟类,却见墙角处一身着黑袍的男子隐在那儿,看衣着像是东方烨的暗卫。
眼下已是黄昏时分,他怎么会现身了呢,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阮秋悄身走过去,那黑袍男子小声道:“姑娘,祁康在密密集合人手,今晚想必要有所行动!”
“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阮秋带着楚怀瑾回到席上,祁莉姿还拖着一身雪白的长裙游弋在人群中,活像一只高傲的白孔雀一般。
看了眼不远处端着托盘与她正面走来的侍女,阮秋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枚小石子,手一抬,便朝祁莉姿的膝盖击去。
“哦!”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女子的哀嚎响彻整个花厅,原本饮宴的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那祁莉姿趴伏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菜渍油渍,还有几片菜叶顶在头上,“啊!”一声尖叫,一把拽下头上的菜叶,祁莉姿愤怒的站起身来。
“啪”一巴掌打在那侍女的脸上,“贱婢,没长眼吗?竟然连我走过来都没有看到!”
祁莉姿双手叉腰,嫣然一副泼妇模样,抬脚便朝那小丫头身上踢去,小丫头朝旁边一躲,祁莉姿上前追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她脚下不稳,还是地面太滑,祁莉姿扑通一声仰躺在了地上,头咚的一声碰到地面。
“哈哈哈……!”花厅内的众人见状忍不住一阵哄堂大笑,祁莉姿的侍女脸色惨白的忙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汤汤水水洒了满地,祁莉姿脚下滑了几次才站稳,这次她没再大吵大闹,整张脸憋得通红,看来她也觉得丢人了!
原本雪白的裙子滴答着油水,再在地上折腾了那么一番,泥水浸湿了身上大半,她这会定被这突然的变故竟的失了分寸。
“小姐……?!”
侍女颤抖的喊了声,这偌大的花厅只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并无一人上前帮她,这萧家本就是商贾之家,知道卫家与祁家不和,也无人上前帮忙。
祁家虽与卫家有过姻亲,但也是同朝为官,这此却没有一人出现,就连章成宣也只是象征性的让人送了份贺礼。
这宴席之上,多半都是与卫家交好之人,这主家都不管的事,人家更不会趟这浑水了,祁莉姿浑身湿嗒嗒的站在那儿,活像个落汤鸡一般。
“章夫人这是怎么了?”阮秋缓步上前,在她的面前站定,“怎么搞的,还不去找件衣衫给章夫人换上!”
原先端托盘的小丫头一愣,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道:“这是老爷夫人为公子新买的府邸,眼下除了少夫人的衣衫,就是奴婢的了!”
丫头这么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新嫁娘的衣衫象征着一个人下半辈子的福运,都是被封在箱底的,总不能自己还未穿就打开给了别人,这大婚日可不吉利。
就以祁莉姿的高傲,再狼狈也不可能去换件丫鬟的衣服,但若盯着这一身的油水走出这萧府的话,那她那张脸也真够厚的了。
阮秋一脸的为难,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只有将我的斗篷借给章夫人穿了。”
祁莉姿虽有些不愿接受她这好意,但也无奈,只好接过那粉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将脸深深掩在帽下灰溜溜的出了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