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的话,对方倒像早有所料,拿出封许昂要找徐有功决斗的书信,“当然有,这——就是凭证!”
信的出现,确实让徐有功皱紧眉头了——
“信我没见过,但证有不证无,你又有何证据表明,我见过这封信?”
“那就凭玉佩了,玉佩是在你睡过的客栈搜到的!信是写给你的!你就是因为对许大人心怀愤恨,所以报复与他的儿子!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你赶紧说出来,许大公子是死是活,又被你藏到哪里了!我们好交差!”
侍郎大声说完,徐有功只面色沉冷,但心中全然明白了,这是故意找茬,拉低他的办案效率是小,重点恐怕是身后这三个。
徐有功可不会被他轻易拿下,直接请出圣旨道:“我如今奉了天子天后的旨办案,这等小案,只凭借一封书信,恐怕不能让我伏法,倒是你们这样,反而让我以为,这三人不能交给你们。徐某,还是直接去面见天子天后,请让路吧!”
徐有功请出圣旨,这群人就愣了。
他们都是奉许大人的命令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着急之中,外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
“我能证明,徐大人他昨夜……昨夜没跟许公子在一起!”
花月夜的声音带着喘息。
进来的花月夜,直接道:“我证明,徐大人他昨夜……是与我在一起!”
徐有功原本拿出圣旨要走了,对于多出的花月夜,皱紧眉。
刑部那群人也见机立马把他们又围起来。
崔玄皱着眉看向花月夜:“不是,你这捣什么乱呢?”
花月夜却有自己的打算,“大人,奴家知道您不愿意连累奴家的名声,但奴家……心悦大人,在屋子外看了大人秉烛办案一夜,所以,奴家愿意用性命担保,大人什么都没做!”
一句话让以为有香艳可看的众官差,又是索然无味,甚至有人发出小声的不屑:“只在门外看啊……”
徐有功对此倒没什么表示了,冷冷环顾四周,再道:“告辞。”
一群人哪能真让他走。
走了许敬宗那边怎么交差?
还是拦!
霄归骅皱眉,就要用毒,
身旁的元理突然冷变腔调道:“看来,这长安当真是姓许,不姓李了。”
“大胆!你敢对天子不敬——啊!微臣该死!”几个大臣没说完的话,止于元理掏出的令牌。
唐宫令,皇家之物,其玉料浑然天成,上刻有龙纹与唐字,代表皇家权威。
霄归骅早发现元理并非寻常人,见怪不怪,崔玄也是早知他身份,徐有功就更不必说,他周围的人,个个都有多重身份,习惯了!
唯一震惊的就是花月夜了,天底下能用龙纹玉佩的能有几个?四皇子那倒是有个,这个元理竟也是?
元理冷冷地收回了玉佩,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沉声命令道:“还不滚?”
那群人一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敢阻拦,缩着脑袋往后退,那龙纹玉佩当真让他们不敢造次!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刑部门前竟然都能安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呼吸。
徐有功直接夹马肚子,离开!
花月夜稍一犹豫,也是扯了一匹马,就跟上了他们!
“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一个刑部大员愣愣地问,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许大人那边可怎么交代……”
“你问我,我问谁!”刑部侍郎站起来也头痛不已,他看着元理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那个少年怎么会有皇子的手令?该不会……”
“别说,这事弄得,让人心慌。”
“说这些有什么用。先想想许大人那里怎么交差!”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团糟!那三个许大人也没说……”
“我倒隐约知道一点,徐有功带来的跟粮有关……”这位,没说完的话,被旁边人捂住嘴,“不,你不知道。”
那人反应也是奇快无比的——
“对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这边,徐有功带着一群人,再次越过外郭城,再次离开长安,目的地是城北外另一个县的衙门,而在去往该县衙的路上,途径的正是……之前被灭了一个村落的郊外,也是农夫们的窝点。
徐有功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后面跟着的“一拖七”忽觉头痛无比,夹马跑得更快了。
霄归骅路过的时候本想要拉他过去,愣追了好久,直到马儿停下来吃草,才终于追上。
眼看徐有功独自一人站在一边,霄归骅过去便是直接问:“二哥打算就按照册子这么一直查下去,或者说,是逃避下去吗?”
“没逃。”徐有功说的淡漠,可是身子明显转过去,霄归骅也转过去继续凝视他道:“二哥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逃避?这段时间,二哥几乎没有再正面去面对什么,农夫没有,许敬宗没有,大哥的案子也没有……”
徐有功看她一眼,总算是正面回了一句:“是继续追查下去也没用。”
徐有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
李治提出的十五年之约,使得他无法再深入调查案件。
大哥的紧密布局,让他在其中,也无法脱身。
然而——
“二哥哥查就一定有用的……”
霄归骅说的徐有功眉头皱的更紧,“真没用。”就是神仙也难搞眼前这摊破事!
眼下局势,最棘手的还是关于王伏胜,李忠和李素节的处理。
在这件事天后和陛下还没给出明确的结论前,徐有功不知道怎么办。
朝堂局势扑朔迷离,瞬息万变。
权力斗争,任何一步踏错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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