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当你爷爷了。”月初眉头微蹙,轻咳了一声,便朝夏欢说道。
他可是认真的,以他的年纪在凡间恐怕都可以当她的祖先了。
他也确实没有说谎。
夏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月初,然后笑了笑。
便又继续喝酒。
罢了,罢了,若是能在他身边,这何尝不是一种结局呢?
春去秋来,人生也不过如此。
这一日,夏欢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虚弱,便没有向往常一样缠着月初,而是躺在床上休息。
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夏欢睁开有些疲倦的眼皮,清了清嗓子朝门外说道:“何事?”
声音刚落便听到了月初的声音:“今日一早没有看到你,便向来问问你身子是否不适?”
夏欢听到月初的话,眉头微微一蹙,有些害怕被月初知道,便朝他轻声的说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睡饱了自然会出来的。”
她只希望月初可以离开,不要在继续问话,她是真的很困。
果然,月初只是叮嘱她要好好的照顾身体,便什么也没有说话。
少顷,夏欢的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她悬着一颗心便也就放下了。
抬起摸了摸鼻尖留下来的液体,眼底带着一丝丝的黯然。
她针对我要消失了吗?
她应该开心才对,毕竟她活了那么久,她看尽人间的沧桑,应该满足才对呀。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难过,不舍呢?
到了晚上,从外面回来的月初回到自己的竹林小倌,依然没有看到夏欢的身影,眉头微蹙。
这些日子以来,他习惯了她那烦躁的声音,她突然变得如此的安静,他倒是有些不习惯。
他走到夏欢的门口,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他的眼底不由着闪着一丝丝的担忧。
随后便抬起头来敲了敲门,只是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猛地将门踹开。
空气中出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他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夏欢,沾满鲜血的被褥。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慌,像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似的。
他抬起手来放在夏欢的鼻尖探了探,见她还有呼吸,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将她抱在怀里,望门外走去。
只是却不知道为何,大夫竟然瞧不出夏欢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让她好生的休息。
月初的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夫,你在仔细的看看,你看她鼻子流了好多的血,你一定要救救她。”
月初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着急,担忧。
只见那白胡子的大夫捋了捋胡子,然后朝月初轻叹一声说道:“不是老夫不想救,实在是老夫学识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不是他不想要救她,而是这些症状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实在无能为力呀。
听到那老大夫的话,月初的眉头一皱,看着正昏迷不醒的夏欢,眼中有些担忧。
月初将夏欢带回了竹林小倌,便一直在门口守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夏欢那如清灵般的声音:“月初……”
月初听到她的话,神情有些激动,便朝她说道:“你醒了……”
她知不知道她刚刚吓死了他了……
夏欢看着他莞尔一笑,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彼时的夏欢脸色恢复了一丝丝的红润,想来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得不错。
只是想起她刚刚那虚弱的模样,他便有些疑惑:“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疑惑,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欢眼睛流转,便朝月初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今日就是太累了,所以睡过头了。至于流鼻血嘛?都怪我昨夜里肚子饿,便吃了很多的辣鸡翅。”
说罢,夏欢便有些尴尬的朝月初笑了笑。
她那表情要多认真便有多认真。
月初听到她的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总觉得夏欢说的话有些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怪怪的。
“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夏欢见月初有些疑惑的表情,便又继续说道。
见她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厚脸皮的模样,月初便知道她的身子已经不大碍。
也同她之前说的,定是吃多了东西,又或者是睡不好。
“下次不要再这样吓唬我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月初朝夏欢轻声的说道。
他可经不起她这几番折腾,只希望她以后好好的便好。
夏欢没有回话,只是朝月初点了点头,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少顷,耳边便传来一阵埙声,仿若空山清灵般悦耳动听,令人心情不由得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