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皇上不是没有子嗣吗?”又一个疑惑的问道。
“皇上是没有子嗣,可是他的兄长,也就是我们柔然前任皇帝,他可是孕有一男一女的。”说书人继续说道。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
“那皇上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小伙子问道。
“要想知道后续,且听下一回故事。”说书人说罢,便离开了。
半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篮子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刘温不是艺术高明吗?怎么没有办法呢?
他真的出事了吗?
他身体一向不是硬朗吗?怎能会呢?
也不知道为何,半夏突然觉得心口猛的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似的。
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个的缘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泯灭。
可是如今听到他出事,她的心里依旧那么疼。
回到策剑山庄的时候,半夏正巧看见方既渊手里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正往落白的房间赶去。
看到半夏,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然后说道:“半夏姑娘好。”
也不知道为何,方既看到半夏觉得有些心虚,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半夏的事情似的。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半夏朝他点点头,然后看着他手里的信件,便疑惑的问道。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方既渊有事情忙着她。
“没……没什么……”一向耿直的方既渊突然变得有些结巴,可见半夏的那眼神不是盖的。
“你怎么紧张干嘛?”半夏明显就是不相信他,沉声问道。
方既渊只觉得自己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参透了衣赏。
他真的希望半夏不要再问下去了。
突然,方既渊的耳边传来半夏那着急的声音:“落白,你来了?”
方既渊听到半夏的话,转过头望着自己的身后,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知道自己被半夏戏弄了。
突然觉得手里有些空空的,转过头一看,才知道手中的信件已经被半夏拿走了。
他想要阻止半夏的拆开信件的手已经来不及,望着半夏那有些红润的眼睛。
他竟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彼时,他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落白,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来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姑奶奶。
方既渊抹了抹额间的薄汗,然后看着落白说道:“大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落白朝他点了点头,看着半夏。
只是当他看到他手里的信时,他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疼,随即便看着半夏,声音轻轻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半夏抬起头来望着落白,眼底带着一丝丝的失望,朝他说道:“若不是这一次,你还想要瞒我多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已经感染瘟疫,命不久矣?”
落白没有说话,只是神情落寞,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对他的感情,犹如滔滔不绝的泉水,岂是一两句说断就断的?
也只有他还在奢望……还在庆幸吧。
“半夏,我……”落白张开嘴,无力的说道。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她的,他只是害怕她会离开,她会不回来。
“落白,我想要去虞城,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半夏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要去一趟虞城,她想要去看看冷冥烨。
她不相信他就这样垮了,她不相信,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大英雄,他怎么可以说垮了就垮了呢?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落白洋装自己很淡定的说道。
天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多疼,将自己心爱的姑娘拱手让给别人。
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可是若是强留,她怕是会埋怨自己吧。
罢了,即是你心愿,我成全你罢了。
“落白,谢谢你。”半夏朝落白感激道。
落白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若说冷冥烨是半夏的劫,那么半夏亦是落白的劫。
果然深秋是个让人容易伤感的季节,清风拂面,谁站在高楼轻轻吟唱着离歌。
空气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久久不能散去。
方既渊推开落白房间的门,走了进来,看着他颓废的蹲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
他总觉得落白是个胆小鬼,明明心里就是在意半夏,可是他却不敢跟她说实话。
也不敢挽留,他就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