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手您看行不行?”
桑小暖惊呆了,这……那人家来试手是你说了算的吗?你衙门里的兄弟怎么想你问过了?
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好好的人给人家身上扎那么多针,就算没有大碍,恢复元气也是很费脑筋的,万一人家的父母妻子儿女找上门来,你我如何交代?”
荣五郎一直害怕桑小暖心情不佳,现在又很虚弱,万一撑不住怎么办,可是现在见她一下子被神经大条的李捕头一番话吓的立马生龙活虎了,心里倒是庆幸了起来。
小暖终于有表情,有颜色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捕头终于有脾气了,桌子被他恼怒地一砸,随身的佩剑被桌子反弹的哐哐朗朗的响了一阵,桑小暖这下才是被吓到了,浑身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
真的不是她不经吓,而是这刀剑无眼,李捕头正坐在她的对面,那心急如焚,火冒三丈的样子瞬间从一个求人的人恢复到了威风凛凛的大捕头的模样。
桑小暖镇静地舒了口气,在荣五郎的搀扶下大胆的向他开口:“李捕头何故如此生气,就连师爷也没有当面如此着急,不知您和师爷是哪门子的亲戚,要来我这里大闹一通?民妇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帮助师爷千金,更加没有办法将人之生死置之度外,纵使李捕头武力相向,我也恕难从命,请回吧。”
李捕头知道桑小暖脾气硬,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诚心请她帮助他的,只是听到什么法子都不行,困难重重,他一时关心则乱这才乱了分寸。
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他只看到了桑小暖这副强硬的态度,却感觉不到她紧张成鼓点的心跳。
“桑大夫,打扰了,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一时情急才……告辞!”最后简短的两个字吐出来,李捕头终于抱剑离开。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她皱着眉毛发牢骚,像送走了一个来找大夫闹矛盾的烦人的病人家属一样精疲力竭的趴在了桌子上。
这个屋子这么小,但是谁都不说话的时候便显得空空荡荡的,除了荣五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给她回应,但与其和桑小暖说话自讨没趣,荣五郎选择安静的呆在她的身边。
他伸手碰了碰桑小暖和脸色一样没有颜色的手,果然触感一片冰凉。
人走开不多时,她便感到了身上轻轻的被人披上了一件棉披风。
淡黄色的布料从桑小暖的身边垂下,遮蔽住了她全部的身子,把风和冷的空气都挡在了外面,披风里面慢慢的回暖了。
今天他特意将地里面成熟的粗粮收拾起来了一些卖给了商家,手上多了闲钱便赶紧去成衣店里给桑小暖买了一件披风。
这件披风虽然不精致也不好看,但是他的一片心意,每次打猎所得他都全部上交给了桑小暖入账,自己一分一厘也没有留下,等到将来自己能够挣到更多的钱了,再给她买更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