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夫是能够救治二弟的不二人选,你这样拦着做什么呢?”
孙家大少爷还在和和气气地说着,桔乐枯瘦的一张脸上昔日里巧笑嫣然的一双柳眉已经皱了起来,她指着桑小暖对孙大少爷说道:“大哥,你一双慧眼能辨忠奸,我本来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这毒明明就是她下的,姨母可以作证!为何还要让这不安好心的人进咱们家?!”
“咳!”孙大少爷狠狠地咳了一声,故意往她口中的姨母方向看了一眼。
穿着深黄色锦衣的女子笑着走了出来,站在桔乐的身前停下,傲慢地看了她一眼:“我几时说过这毒是桑大夫下的了?只不过是派人查了查玉儿最近喝过的药渣罢了,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让别人过手的东西——”
桑小暖皱眉看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让她进去,管梓玉现在还重病在床,不及时救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洗清自身清白,桑小暖真想和这些不急不慢的病人“直系亲属”大喊一句:“人都快要没了,还不赶紧让我看看!”
“少爷都快不好了,你们怎么还让大夫站在门口啊!”
空气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桑小暖疑惑的愣住了两秒钟,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中缓缓转过头看向了方才替她把心里话喊出来的书其。
“书其……”桑小暖神色复杂地看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书其,担忧不已。
书其心底狂乱,刚刚因为担心少爷不得救治,躁动得快要沸腾起来的血液在讲那句话喊出来之后迅速回温变凉。
凉意从他脚底一直漫上心头,让他的脑子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了。他心里比谁都要明白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孙家的少爷就是少奶奶,不仅是府中贵人,更是应该比谁都更加关心管梓玉的亲人,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小厮来教训提醒呢?
“好大的胆子!一个区区小书童,居然教训起我们这些主子来了,孙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纵容吓人的吗?”黄衣女子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气派,首先当着孙大少爷的面对孙府的规矩和下人冷嘲热讽了起来。
孙少爷没有应腔,而是看了看已经识趣的跪在了石头道路上的书其,语气缓了缓才对黄衣女子恭敬地说道,“姨母说的不错,这个小厮就劳烦姨母教导了,我先带着大夫进去赶紧看看二弟,二弟的病拖不得了。”
黄衣女子雍容华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对自己的大侄子和蔼的笑了。
桑小暖看了书其一眼,书其使劲使了个眼色让桑小暖不要理睬自己赶快进去!
她一咬牙直接跟着孙少爷进了孙家的大门,打算解决完了管梓玉这边的事情再过来看看书其。
孙少爷带着桑小暖走后,黄衣女子便留住了步速较慢跟在人群后面不紧不慢地慢慢走动的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