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
郑老夫人把腿一收,干干脆脆的站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中老年人的样子了,“你娘天天心情都不好,但都只为了一件事情,说出来你也烦,但是我不说——”她狠狠地戳了一下她自己的心窝,拉长声音,“我心烦——!”
郑风弋背后一凉,以他和老母亲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判断,他几乎可以断定了——郑老夫人现在一定是在生他的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除了催他快点成亲以外,郑风弋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事情了。
他站起身,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送到嘴里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家里这个茶壶和他浇桑小暖的那一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太像了!顿时,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喝不下去了才想起来,哦——店里的那个茶壶也是他买的。
他转悠到别出去拎出了郑老夫人的房间的送人水壶,重新续上了一杯水。
“喝喝喝!喝什么喝?”老夫人一把拿走了他手里的水壶,郑风弋到嘴的水源没喝到,心情无比郁闷,调整好了心态,只好先哄老夫人。
“娘,您说的我心里面明白,咱们现在果园子里面的水果都不愁卖,镇上有店,心里比以前踏实多了,以后我一定更加努力,争取让您早日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他照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曲解郑老夫人话里的意思。
郑风弋的爹死得早,他们母子两个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脾气都厉害得很,只是一物降一物,郑风弋长这么大就只服过他的娘亲。
只见他娘亲一言不合就跳脚过来,伸着一根食指像是在戳一个大冬瓜一样,一点儿也不心疼地戳自己这个不懂事儿的儿子的脑袋。“你别给我装乖!要是真孝顺我这个老太婆,就趁早给我找一个儿媳妇回来,也免得我老婆子有一天病死在了家里,也没有一个人能去外边儿给别人通风报信儿!”
郑风弋痛叫着逃开,试图用自己夸张的表演唤醒母亲的仁慈的母爱,可老夫人早就摸清楚了自己儿子的性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于是郑家鸡飞狗跳,一整夜郑风弋都在接受老夫人的洗脑。
小顺子和荣五郎到现在也还没有吃饭,刚到家里没一会儿,小顺子吊儿郎当的在书桌前面坐着看书,荣五郎则在厨房里面准备两个人的晚餐。
桑小暖不在家里,他总是感觉身边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晚上做饭的时候后身边也是空空的,直到入眠,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想着——要是她在家里就好了。
可是桑小暖说的不无道理,乡下离郊外的田地确实是太远了,荣五郎想着,忽然想起来,以后只有他一个人去地里面干活,他们两个人居住的位置应该调换过来才对。
既然他不嫌远,那桑小暖是不是就应该回家里面来住了呢?
想到这里,荣五郎的心情豁然开朗。
早上的时候,鸡还没叫,就把懒懒散散没有骨头似的小顺子拉了起来往店铺里面赶。
到了县城里,小顺子还迷迷瞪瞪的,瞪着眼睛跟桑小暖打了一声招呼,便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