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疾言厉色地训斥着陈氏,有她再闹下去就马上罪加一等的势头。
陈氏眼见形势不好,事情再无回旋之地,只好磕头认罪,不敢再惹怒父母官招致祸端。
“民妇知罪,但是民妇实在没有银钱赔付给桑小暖这些,若老爷执意如此,不如将民妇的命拿去吧!”陈氏说完,猛地站了起来,拼命的往室内的顶梁柱上面撞上去。
那势头恐怕是一头下去就会没了命的!桑小暖急忙也站了起来往她的身上一扑,活生生给陈氏当了个肉垫子。
“啊!”桑小暖的背狠狠地往地上一撞,后脑勺和脖子更是和陈氏想要撞的那根柱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她吃痛不已不禁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叫喊声。
荣五郎终于失去了淡定的神色,过来扶住桑小暖,但是公堂之上断然没有随意起身的道理,众人依旧保持着跪姿。
陈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桑小暖竟然会来拦自己,刚才就连公堂上的衙役都措手不及,要是没有她,陈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她现在的心情有一点心虚,还有一点狼狈,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依旧愁眉苦脸。县令给了她那么重的负担,便是让她还上一年她也未必可以还的完,劫后余生空留一条命罢了,想到这里陈氏不禁凄惨地掩面痛哭起来。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县太爷在师爷的提醒下将惊堂木一拍,怒喝一声。
堂下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就连跪在陈氏身后为母亲报不平的桑小月和桑小泰姐弟两个也不敢再轻声哭泣。
等到鸦雀无声了之后,县太爷终于开口:“桑陈氏扰乱公堂,仗责一十!“
县太爷也是留了情面了,他继任以来还是第一次给一个人判下这么轻的仗责。
陈氏无言以对,民与官斗是没有好下场的,而且桑小暖奋不顾身救她的样子谁没有打动到她也是假的。
一年还不清就还两年,两年还不清就还三年吧,陈氏心灰意冷的想着,最后开口道:“谢大人,民妇认罪!“
陈氏的一双儿女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向心比天高的母亲居然也会屈服,甚至担下这么多的负债!
桑小暖眼冒金星,现在后脑勺还疼着呢,她像是被撞傻了一样根本起不来,只能勉勉强强在荣五郎一只臂膀的扶持在地上跪的稳一点儿。
“谢谢啊。“桑小暖突如其来的和荣五郎客气了一下,惹来了荣五郎锐利的目光,她赌气故意不去看他,这场冷战好像无意中又被她不服输的态度加长了。
陈氏的板子打完了,公堂也散了,桑小暖正要走的时候却被县衙里面的衙役给截住了
“桑大夫,师爷还有些堂供需要完善,请您进衙门内堂加以完善。”衙役恭恭敬敬地说着
桑小暖抬眼一看,竟然是上次和县太爷一起听他讲故事的刘江,这人十分耿直客气,当时还一路把她送到门外去,桑小暖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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