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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吗?这么厉害?”
桑小暖指了指地,道:“你别停啊,太阳都快落山了,一边干活我一边跟你说就是了。”
说完她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很是劳累的歇了口气,道:“因为正常男性的手指长度应该是将近三寸的,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多观察就好了,个别较为矮小的男性除外,或者可以将他们同个子较高的女性归为一类形状特征。”
她一口一个男性的说着,毫不避讳荣五郎便是那些男性中的一员,直言不讳地样子让荣五郎也挑不出来什么错。
但是这样的话,在公众场合讲出来终归是有一些不妥,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一句:“别一口一个男男女女的,让别人听见了怕是要说你没有规矩了。”
桑小暖正兴致勃勃地和荣五郎普及科学知识呢,突然被他用“封建家长”的语气教训了一顿,顿时心情有些不佳。
“好,我知道了……只和你这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民以食为天,夫为妻纲——夫君就是桑小暖的天,她怎能不听呢?
翻完地的时候便已经是下午了,现在刚刚起了两条垄,第三条才刚刚开了个头而已,太阳便已经有了迟暮之景。
“我们早些回吧,郊区不比镇上,回去的路途要更远一些,明日来了再打理如何?”桑小暖从第二条垄的后面走上前来和荣五郎会合,荣五郎还在埋头干活,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先回吧,我再干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什么马上就好了?”她环顾这一大片菜地,指着另外一边完全没有起垄的地方,叫荣五郎站起来看,“那儿起码还要再起三条垄,弄完了太阳都下山了。”
“听我的,咱们先回去好不好?夜里不安全。”桑小暖说着,越发觉得这僻静的一片虫鸣的更厉害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山上的几片村里人世世代代的祖坟上冒的青烟。
“没事的,我也不是没有晚上在山上过,不必担心我……有这会子说话的功夫,我或许已经起完了这一垄了。”
桑小暖顿时感到自己打扰到了荣五郎,她并不是经常和荣五郎一起工作,也不了解荣五郎的工作习惯,她略略回想了一下之前他在山上打猎的时候便是经常的早出晚归,有好几次都到了半夜才从山上回来。
“或许荣五郎就是那种喜欢把事情做完再回家的人吧。”桑小暖想清楚了,便不再介怀了,只是担心的叮嘱了一句,“起完垄就回家别弄别的了,别的东西我就先带回家了啊。”
“小暖,你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忙完了一起带回家去,时间不早了,东西太重你拿不动。”荣五郎说着从桶里面拿出了一个轻便的铁锨给桑小暖,“你先把这个拿回去便是了。”
“好!”桑小暖拿荣五郎没有办法,只好先听他的话,拿东西回家了,临走时又再三叮嘱,“别弄得太晚了,早点回来吃饭!”
桑小暖站在田地外面只见荣五郎抬了下头,嘴巴嚅动了一下,好像是说话了她没有听清楚,又好像是没有说话只是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