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村长莫要打趣我了……我的腿……已经不知道站在地上是什么滋味了。”
他一开口便是一阵悲伤至极的气氛,桑老爹声音沧桑,看得出对自己残废这件事情感到十分难受。
陈氏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插嘴道:“老爷子、村长,话也不能这样说啊,就算我们家老爷子下不了地了,但是总要有资产在手里防着身后事啊!”
桑老爹一听见这话,脸都绿了,气的把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三下。
桑小暖一下子就笑了:“防着身后事?继母难道认为养儿防老这几个字是写出来供人玩笑的?我想问一句弟弟手里的地产拿在手里不是用来孝顺爹爹的?”
“泰儿他还小能做什么?不多拿一点儿怎么赡养他爹?你倒是会说,也不见你尽心!”陈氏反驳道。
“之前把爹送来我家的难道不是你吗?去年一整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你自己的心里面没有数吗?——爹,你别不说话,难道你不说,良心里面就没有愧疚了吗?”
“这……”桑老爹支支吾吾的说,“去年小暖确实是照顾了我一年。”
“哼,这才一年,就急着出来显摆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孝女啊,是不是没有给你分田,心里面着急了啊?”陈氏双手抱胸出言讽刺。
荣五郎听不下去了,冷声道:“继母自重,你冬日里过冬用的粮食药材还是小暖给你送去的,您贵人多忘事可别连恩情也记不住啊。”
陈氏的脸色变了变,道:“这是她的本分,为人子女可不是要孝顺父母吗?”
荣五郎朝上面坐着的两个大人问道:“村长大人在上,小人荣五郎曾听您说到,出嫁女因为已经是夫家的人便失去了分割财产的资格,那不知道是否还具有赡养生身父母的义务呢?”
村长摸须道:“两者自然是相对的,女子自古不分割家产,自然是由男儿继承,男儿赡养老人了。”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随夫、夫死从子,按理说只有儿子享有继承权,便是朝廷之中也只有幼子年小母亲代为保管财产的规矩——因此,小人也不服,为何自己从军所得最后要归于继母呢?”桑璟又接连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局,刚刚说的分割方案是不成了,没有一个人认为在理。
村长和里长也犯难不知道如何是好,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即便是为官者要想好好的理清楚别人的家事也是不容易的啊。
村长只是摸着自己雪白的须子,里长就是来听一个答案好回去管理的,这里的决断本来就不该是他来做,所以他心情烦躁甚至有了困意。
桑小暖瞧见这倾颓之势,觉得正是除旧立新的好时机,于是又给了陈氏致命一击:“愚妇与家父和继母生活时日最长,想说一些断案依据给两位大人听听,不知道两位大人可愿意一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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