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算是始作俑者,不可饶恕,为保蜀地的安宁,也为了临昭王能够专心国事,这个女子便留在哀家这儿发落吧。”太后手握佛珠,舒服地靠在软榻上,三言两语就要将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桑小暖心里拔凉拔凉的,先是对着太后扣了一个头,然后用极为欢快的语气说道,“民女多谢太后恩典!”
太后转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静,秀丽的面容上深如潭水一样的琥珀色眸子里平添了一抹讶异之色,问话是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嘲讽:“哀家以为你和临昭王也算是有情,就不想和他一同离开吗?还是说你嫌蜀地险峻,贪慕京中荣华,不愿意前往?”
当然不能说是,要是承认了太后的话,那她恐怕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桑小暖轻笑一声,道:“太后娘娘只说对了一半。”她顿了顿,成功引起了太后的兴趣而后道,“民女的确嫌弃,但是嫌弃的却不是蜀地,而是——民女自己。”
奚溯游紧紧地盯着桑小暖,手在背后握拳,深怕她说错什么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虽然看着着急,但是却不能出言相帮,他一旦开口求情,便会给桑小暖的处境雪上加霜,送出致命一击。
他只能暗暗对她许诺:若你身死,我定会替你照顾好家中亲人,也不枉相识一场。
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斟词酌句地说话,生怕哪个不得心意便被和临昭王有仇的太后处置,讪讪地接着后面的话说道:“民女生于临昭山水之地,只因临昭王喜欢便不顾民女意愿将民女带来京都,民女畏惧王爷的权势不得不从,但心中却是十分思念家乡的山水,只恨自己太过于懦弱,所以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
桑小暖言辞哀切,说到最后深深的自责之情溢出言表,声音哽咽,表演精彩,甚至让一直不屑看她一眼的皇帝都微微有些动容。
“哦,是这样吗?临昭王……哀家印象中你可不是这样的强取豪夺之人。”
奚溯游嘴角勾起,低下头向太后告罪道:“只因叶晓不曾与臣明说,臣才会无意委屈了叶姑娘。”
太后颔首:“这姑娘叫做叶晓?她家中可还有人?”她狐疑地问。
本是个被奚溯游杜撰出来的名字,桑小暖自然不知道他是何意,提前也未曾交代过,只能默然。
奚溯游道:“臣只知道她幼时便卖艺为生,不知其他。”
桑小暖顺势接过,继续道:“民女父母早逝,亲人几许,也不能知道了。”
太后换了个姿势坐着,手中的佛珠开始继续转动,为难道:“那这便不好办了,皇帝以为叶晓姑娘和百姓社稷应该以何为重?”
皇帝在登基之前一直把奚溯游当成自己的大哥,背弃太子上位本来就为人诟病,他自己的心中也十分愧疚,在奚溯游的衣食住行方面处处着补。
这位皇兄他本来是绝对不会问责的,迫于太后的压力才不得不将其贬谪,这下自然选择站边奚溯游。
于是皇帝恭顺地对太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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