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伤人,她相信如果此刻桔乐也在的话,听到了他说这样的话,一定会痛不欲生,可是她也能感同身受到管梓玉此刻无可奈何的心境,同样是一生,一个女子的一生和一个男子的一生,对于一个痴心的男子来说,长度和价值都是一样的,否则管梓玉大可以休了她、不负责任,纳妾反抗,可是他却为了这一份责任顶着家里头的压力硬是娶了她。
他的心中,何尝不是苦闷的?
霜寒露重的,两个人再呆下去就要生生地冻感冒了,桑小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安慰他,她自己就是一个反面教材,她忽地想起之前桔乐告诉她的秘密,管梓玉生了病,对家里人朋友亲戚都很冷淡,有的时候就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她有一个猜测,管梓玉不是生了什么病了,而是不想记得之前的事情,装着失忆的样子,又不能够只是不记得一个人,所以为了装得像一点,只好装作谁也不认识的样子。
“桔乐她也很不容易,如果之后她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希望你可以宽容一些对她。”管梓玉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桑小暖知道自己现在以这样的姿态提出要求,有一点太为难别人了,毕竟他的一生留下了遗憾,也和她有攀扯的地方。
她正想改口道歉,却听见管梓玉问道:“她怎么了?”
“她肚子里坏了一个死胎,不早一点生出来,有损母体,反而会让桔乐今后难以成孕,可是她太固执,总说这个孩子关系到她的生死,我劝不了她,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相信你应该可以。”
管梓玉把他积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心情稍作平复,现在已经好多了,成亲一年多,他对她没有感情也有情分,桔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娶了这个女人,他便不能不管她。
他对桑小暖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规劝她的。”
夜色深沉,过往的一切都在这两个人的夜谈中说清楚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两人静默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桑小暖猛然想起盒子里面的东西,打破沉默对管梓玉说道:“我还差你两百两银子,现在手头上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但是我打了借条给你,说句不要脸的话,你一定也不急着要这些银子,能否多宽限我一些时日?”
他笑着摇了摇头,“桑大夫对我的救命之恩,梓玉从不敢忘,你今后也莫要再跟我提这样见外的话了,你我相识一场,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并不后悔。”
管梓玉把怀里的匣子重新拿了出来还给桑小暖,道:“物尽其用,物归原主。”
桑小暖慎重地接过了东西。
他们在天色黎明的时候分别,桑小暖揉了揉一夜未眠,有些发涩的眼睛,走在回店里的路上。
“一夜未归,荣五郎一定很着急吧。”
“你还知道我会着急?”冷不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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