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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屋子才淡然问道:“你刚才差点露馅了,万一把东西滴到了他们的皮肤上怎么办?”
“我也就是吓吓他们。”荣五郎抿了嘴唇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见他如此,竟然有几分卖萌的可爱感。
平常都是看小可爱卖萌,头一次看到型男卖萌,桑小暖的一颗少女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公堂上,桑小暖作为回生药铺的创始人,状告衙门里的执法人员知法犯法,不仅私闯民宅,还企图放火烧店,两人都对此事供认不讳,还有一则物证,火油也还在门外倒着,官府无从抵赖。
县令要秉公执法要处置那两个人三十大板,桑小暖知道他是在做样子,两个衙役虽然是被逼迫但是也是同谋,如果真的把回生药铺烧着了,桑小暖还不知道要去向谁讨要公道,所以当下看到二人收到了处罚,心里也不是很愧疚。
让他们和县令都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捕头开口了求情了,他说:“是属下治下不严,如果不是属下平日里太过纵容,也不会导致两个兄弟知法犯法,冒着重大危险潜入官衙盗取官府里面的私油拿去公报私仇,请治属下的罪!”
他特地咬重了“纵容”两个字,似乎已有所指,桑小暖看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
从县衙里出来了之后,桑小暖对荣五郎说道:“李捕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荣五郎点点头,眼神深邃,道:“嗯。”
“你觉得他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桑小暖随口问道。
这个好坏自然不是相对于李捕头他本身来说,而是相对于桑小暖和荣五郎他们来说,荣五郎毫不犹豫道:“变好了。”
是的,便好了。
此时的县衙里并没有响起板子落在人身上的巨响,李捕头好端端的在那里站着,他的资本在刚才帮自己的兄弟求情的时候就已经和县太爷摊牌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县太爷和刘杞璘的主张,李捕头只负责派人去干这等龌龊事,他的身份不同于普通的捕快,手里拿着县太爷的把柄,无惧于他的威慑力。
“县太爷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了,属下就先告退了。”李捕头不动声色,语气无波无澜。
县太爷两撇胡子气的翘了起来:“李捕头,你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李捕头就当作没有听见,意思了一句:“属下知错。”
县太爷:“知错就改!你可知道你最近犯了多少错了?要是你早就有改过之心,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副模样。”
李铺头在心里无声地笑笑,对县令的话不以为然,他所谓的“错”无非就是没有听他的话去滥征乱收,欺压百姓……没有一件正经事。而和他狼狈为奸的刘杞璘则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小孩,也无人约束。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发生在他上街巡逻,恰逢桑小暖让小顺子和小包子一起去街上发传单,送茶包做宣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