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只道了句:“谢谢你,小顺子,你的诗我很喜欢。”
小顺子一下子便笑得很开心,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油嘴滑舌,谈笑自若:“夫子说,这是我从业以来写过的最好的一首酸诗了。”
小包子补充:“夫子还说,哥哥感情丰富,感人至诚!”
“小包子,夫子说这话的时候你又不在,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包子悠悠然:“哥哥,你忘记你是怎么把它写出来的啦?夫子留了你的堂,我们班的同窗都看着呢。”
一路欢声笑语,两个孩子像田地里的禾苗一样,从小芽子长成了苗子,小包子也从之前闭塞的怯懦儿童变成了现在开朗懂事的小孩子,这一切不仅要感谢桑小暖和荣五郎对他的关怀,更加要感谢小顺子对他的陪伴。
管梓玉受伤的事情始终萦绕在桑小暖的心里,这世间的疾病大致被分为了三类,第一类绝症,必死无疑;第二类,死缓,虽然不会马上死掉,但是死亡一直笼罩;除了前两种,最后的一种只要能查得出病症便不会无药可救。
桔乐所说,像是第三种却查不出病因的病症,大夫不是治不好,而是治不了。
就冲着管梓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高尚德行,桑小暖也不能把他的病症置之不理,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走到了村口,遥遥的便看见了陈氏的身影,她依旧嚣张,旁边轮椅上坐着的正是桑老爹,不用想,她肯定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给桑老爹灌足了糖衣炮弹,现在说话势必是向着她的。
荣五郎在里面应付着,看起来好像也从心顺手,没有劣势,桑小暖索性带着孩子们在一边散德行,不远不近地看着自家的热闹。
陈氏把桑老爹推进了屋子里,荣五郎没有阻挡,陈氏作势也要进去,却被他一下拦下,道:“后娘今天来将老人家还给我们,我和小暖感谢,但是您若是要故技重施,带着两个孩子一起住进来,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陈氏知道荣五郎不敢对她动手,撒泼地厉害,直接上手去往荣五郎的身上扒,扒到过分的时候,荣五郎领口的衣服都要被拽下来,他忍无可忍,一手按住陈氏乱动的爪子,用力挪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呐!”桑老爹痛心疾首。
陈氏被抓红了手腕,力量不敌荣五郎便向桑老爹求援,可桑老爹已经被她送了进去,被荣五郎护得好好的,她够也够不着,只能站在门外哭喊:“老头子,你看你的好女婿,竟然还会跟我动手了……!”
桑老爹向荣五郎温声细语地说:“五郎啊,你对你岳母客气一点儿,别把她弄伤了,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荣五郎难得地没有理睬桑老爹的话,而是严肃了神情,像是对陈氏说又像是在和所有闲的没事干,喜欢旁观的人说:“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女婿赡养岳父岳母的义务,小暖更是我荣家的人,冠夫姓,如今我们不得已看顾岳父,已经是看在岳母弃岳父病弱不顾的份上了,多的,您还是不要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