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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宁师爷只是摆了摆手,嘴巴里被蒙咽下去的一口烈酒熏了嗓子,滋味难以言喻,好半天缓过劲来,才费劲说道:“你今天的闹剧你也看到了,哪里有什么天大的冤情?不过是无知小民的寻衅挑事罢了!”
“但凡是稍微懂事一点的县太爷都不至于被这种案子折了威严。”这句实话憋在宁师爷的心里,无人诉说,心头的怒火像他恨铁不成钢的怨言一样,只能再次按下,用酒浇灭。
却不料李捕头也有同感:“确实如此,白白失了我们衙门的威信。”
宁师爷见李捕头经历了桑小暖假死一案之后,整个人似乎变得通情达理了许多,便打开了一点心扉,又吐露了一点心事:“你可知那荣家大郎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嗯?”李捕头饶有兴致的坐等下文。
“他说这次算是荣五郎的运气好,回家之后定有长辈收拾!明明自个儿没干好事,还不肯善罢甘休,好像以为自己有通天通地,能够无视我朝律法似的本事!”说到律法,宁师爷还双手抱拳往头顶一举,最后道了句:“不知所谓!”
李捕头没忍住,一边往自己‘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讪讪的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出几句不该说的话来。
但他的心里却深以为然,觉得这荣五郎的兄弟和县太爷就是一个德行的人,师爷的形容也着实太贴切了些。
“师爷,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但是我确实不能再喝了,马上就要巡逻了,这剩下的酒就给您留着了。”李捕头说完便抱拳告辞了。
衙门的饭得吃,调查管梓玉这件事情还是要敷衍一下的。
俗话说:医不自医。这话的意思是,医者遇到自己或家人生病了就用药犹豫,不能客观地分析病情,但这一回根本就不是客不客观的问题,而是桑小暖完全碰不到自己的伤处,
后背上很大一片地方都在火辣辣的疼,人也发着高烧。荣五郎没有挨上几下,她就扑了过去,现在出了事倒是没有人可以为她医治,只把满屋子的老老小小急得不行。
小包子按先生弟子规上教导,倒了热茶给荣五郎端过去,注意力都在茶杯上,一不小心绊到了桌角,一下子侧摔在了地上,痛了也不敢哭。
“来,慢点坐椅子上,我来收拾。”小顺子把他放好,开始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五叔,您别着急了,那个孙家的公子不是马上就把大夫请过来了吗?您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荣五郎将拧好了的冷毛巾重新放回桑小暖的额头上,说道:“我也知道没有用,只是看着你桑姨受苦,心里面难受。”
小顺子也着急,干脆拉了小包子一起在村口等着,人一来就马上狂风怒吼似的拉进去。
终于盼天盼地的把人给盼过来了,原本是元昊引着管梓玉,等看到有人接他们,管梓玉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比大夫先到了,“人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