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以和他分庭抗礼,此时宁师爷想要等县老爷醒过来,在尸体面前为百姓求情,李捕头却像一只拦路虎一样阻挡在眼前,师爷没有办法只好找出这样一个借口来。
李捕头却不以为然道:“师爷莫不是老糊涂了,昨晚的情形这条街上的百姓谁人不晓,若是此刻将仵作叫来检验岂不是会闹得满城风雨?”
衙役们愣着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还是李捕头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去!”众人畏惧一介武生,何况众捕快都归他管,情理使之自然是选择听他的话了,不一会就把桑小暖的尸身搬走了。
“李捕头,你这是做什么?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你要将她置于何地?”宁师爷痛心疾首。
李捕头只是一笑,道:“只是将她抛尸荒野喂了那狼去,便了无踪迹与我们无关了。”
宁师爷气的满脸涨红却又奈何他不可,县太爷悠悠转醒问道:“吵什么?!”
李捕头见县太爷醒了赶忙上前询问:“老爷昨晚可见有什么异常?这女人总不会突破重重看守从外面飞进来。”
县太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头昏脑胀看见这地上的血渍更是难受不已,直摇头。
师爷趁机上前说道:“恳请老爷开仓放粮,不为此女以死相胁,只为求得自身心安,不至于夜不安寝食不下咽啊!”
县太爷听闻此言似有犹豫之色,比起一点粮食自身的性命自然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现在的刁民像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一样,众目睽睽私闯县衙不在话下。
“罢了,便开仓放粮吧。”县老爷无奈的一摆手,内心疲惫不堪正想歇下,又听李捕头反对道,“老爷,那女子已经被我们丢到山上去了,若是放在昨天晚上开仓放粮尚且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难保那女人的丈夫不会闹上门来!”
李捕头说的话有理有据,确实值得思考,县太爷犹豫不决,宁师爷却不能眼睁睁地看见他一错再错,老泪纵横道:“老爷,人已经死了,我们违背已故之人的意愿才是真的会惹来众怒,您一定要三思啊。”
“我保护县太爷和整个衙门的安全十余载,从未出过任何差错,这次也一样,还请县太爷再相信我一次。”李捕头和县太爷狼狈为奸,尽管县太爷心志不坚定,收到了一点惊吓便想把到嘴的肥肉割舍出去,但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县令最终还是听取了李捕头的话,决定把死去的人处理掉,以保存自己的既得利益。
宁师爷失望之余,想起了桑小暖交代给他的最后一件事情,赶紧回家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去通知荣五郎桑小暖的葬身之地。
荣五郎心急如焚,假死药的时效只有三四个时辰,解药要是送的晚了,桑小暖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他交代好小包子,便匆匆上了山,凭借着对山上地势的了解马上找到了宁师爷妻子所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