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屋子的人,我手里除了这些软弱的棉棒和草药,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伤害到你们一家人的?”
“是啊,孙儿看这桑小暖也像是个会医术的,之前在梭乡的时候听她医人治病的口碑……还不错。”这荣三郎说话刻薄至极,不错二字说得像是极其勉为其难。
“娘,她若是敢加害于你,孩儿不会让她走出这个门的。”
桑小暖太阳穴突突一跳,看着荣大伯手上拿着的刀,惊恐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刀捡回来的?
怪吓人,怪吓人……
荣老太太终于点头答应,桑小暖用面签蘸取了酒精先是在伤口周围试探着的一点点消毒,而后又小心翼翼地用棉花现在伤口上大面积消毒,荣老太太尖叫了一声,犹如鬼哭狼嚎,一屋子的人一瞬间都死死地盯着她,荣大伯手中菜刀反射的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多亏了桑小暖身经百战,心理素质贼好,马上又能从容地用棉签将伤口上的腐肉弄走,再敷上有止血结痂功能的草药,包扎好,桑小暖终于大功告成的松了一口气。
荣老太太的精神状态好多了,酒精刺激性大,老人家时会有受不了,这一番医治也费了她不少气力。
她用手轻轻的触摸自己额头上包着的布条,桑小暖瞧见了马上强行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告诫道:“别乱动、别乱摸,不然又会感染的,以后我每两天来给你换一次药,你千万不能让伤口沾水,吃食也要……”
桑小暖喋喋不休的交待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在场的诸位都记住了没,干脆总结了一句:“忌辛辣,忌油腻……”
不对,大旱就算是想吃,估计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桑小暖发现自己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一时间,大家看桑小暖的目光都变了,有崇拜有审视,还有不敢相信。
她把事先写好的药方拿了出来,交给荣家大伯,说道:“外服内调,一样都不能少。”
荣家大伯面有难色,估计是在为买药的银钱犯难,桑小暖本来是带了药材来的,但是从刚才进来到开始医治时,荣家的表现都太让她失望了,以至于现在她一想起荣三郎找荣五郎厚颜无耻的借钱,完了荣老太太还要上门来闹等事情,就恨得牙痒痒。
包袱里的东西她是一个都不会给,亲戚之间将心比心,你先对我不仁,我对你仁至义尽,点到为止。
可是荣家厚颜无耻的的程度,岂是一般人能够想像的,荣家大伯娘主动提出:“小暖啊,要不这酒精你留在这儿,万一以后伤口还有需要消毒的地方,我们也好及时处理,不去劳烦你啊。”
桑小暖淡淡道:“大伯娘,这酒精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什,酒一样可以消毒,家中就有,何况只要将奶奶好生照顾着,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你想给奶奶消两次毒,也要问问奶奶同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