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百姓们缺少吃的东西,除了那些幸存的粮食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吃了。
庄稼地里干的开裂,这暴晒不歇的天气将人们的庄稼毁于一旦,现如今人们都饥肠辘辘,哀声四起,在连续饿死几家人之后,人们开始向有粮食的地方逃窜,饿到极点的人亲情也可以不顾,那又会有道德,他们四处抢掠别人的粮食来充饥。
骚动最终还是影响到了朝廷,当今陛下下令放粮赈灾,灾民一听说朝廷拨了粮食下来,都涌入官府要求县老爷把粮食分给大家。
县老爷看了看经过层层盘剥后最终到手所剩无几的粮食,愁的满脸褶子,最后吩咐师爷道:“这粮食分与不分没有区别,那帮刁民填不饱肚子一样会来跟我闹,不如不分!”
师爷于心不忍,愁眉苦脸道:“老爷,这样不太好吧?”
粮食虽然少是少了点,但是杯水车薪也好过无所作为啊,师爷每天生活在市井之中,不像老爷可以待在这严严实实的官邸里高枕无忧,不理人间疾苦。
他秉承读书人的品格,不惜冒着触怒县官的风险又劝道:“老爷是百姓的父母官,如今路有饿殍,恐怕我们再不施救,不仅圣上会怪罪下来,百姓早晚也会沦落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啊。”
“师爷”县官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是官,还是我是官?”
“这个月的俸禄你不必领了。”
师爷慌了神,他一个月的俸禄本来就不多,适逢歉年,更是削减了一半下来,如今连这一半也不给了,他们家就要饿死了。
他跪在地上磕破了头,却没有引来县老爷的回眸一眼。
荣五郎还是每天都上山打猎,山上郁郁葱葱,除了山脚下的那片土地例外,根本无碍于他们的正常生活。
桑小暖也是最近才感觉到骚乱的势头,昨天上街的时候,很多人围着县官老爷的府邸,又是呐喊又是投石,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情。
如今才知道,他的确是贪赃枉法,其罪可诛。她忍不住动嘴骂了几句县官的不是,荣五郎用一块肉很多的鸡肉塞住了桑小暖的大嘴巴,道:“饭烫不住嘴,别说这些被别人听到了会不得了的话。”
“朱门酒肉臭,饿有冻死骨。当官的打着造福于民的噱头搜刮民脂民膏,却在危要的关头弃民于不顾,这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桑小暖的嘴巴就被荣五郎一下子捂住,“都叫你别说了,怎么不听呢?”
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荣五郎这才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有的麻烦还是不惹为妙。”桑小暖很少看到荣五郎这样一副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对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见解,静了下来听他说道。
“小暖,你知道这次干旱波及的都是哪些人吗?”
桑小暖转了转眼珠子,道:“当然是家里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