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愠怒之色。
桑小暖低眉顺眼,但是却承认了这是事实,并没有辩解,直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摆摊,就不打扰了,烦请馆主知会账房先生给我支取分红。”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说出来不过是敬畏他,而桑小暖对欧阳也还有一份尊敬之心在,所以不愿意道破罢了,
在账房先生那里支取了一锭白银,十两还剩下的那一半欠款还剩下很多,可是就直接拿这锭白花花的银锭去还债未免招摇,桑小暖决定先去一趟钱庄,将其换为一百钱,还给陈财主二十钱,自己也还剩八十,为荣五郎和小包子添置一些新衣裳。
她小心地擦拭好了抱起来装进自己的怀里,喜滋滋地走出门去,小药痛在前台看见了急忙想要喊住那个急着往外跑的女人,却叫不停,只得大声喊道:“桑小暖,你摆完了摊子,别忘了来叫我制药!你听见了吗?!”
昊元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桑小暖在金钱的驱使下完全跑了个没影,一个银锭揣在身上是多危险的一件事情啊,她必须快点赶去钱庄把它存起来才能安心。
巨款、巨款桑小暖怀里沉甸甸的几串钱像宝贝一样被她护在怀里,生怕别人看到了,直到走到了陈财主的门口敲了门才放下心来。
一大袋的钱连带着钱袋一起打开放在他的面前,陈财主愣愣地问道:“桑小暖,这钱可干净?”
“财主,您知道什么动物最可恶吗?”桑小暖答非所问。
陈财主不知所云,倒是想出了几个答案想给这个无知的乡下女子解惑:“老鼠,蝮蛇”
“嗯”桑小暖简直佩服陈财主的想象力,直接给了他正确答案:“是狗,因为狗眼看人低呀。”
“你!”陈财主马上就意识到桑小暖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人,恼羞成怒道:“野蛮村妇!”
她‘哼’地冷笑一声道:“是,我是村妇,但是我所赚来的每一文钱都是正道所得,干干净净不容玷污,做贼之人看谁都像贼,还望陈财主自重!”桑小暖疾言厉色地类似于训斥地狠狠怼了陈财主一下。
想当初可以借钱的人很多,至少欧阳和孙财主都不会说个不字,之所以找陈财主借钱,为的就是今日羞辱他的时刻。
荣五郎那样的好人,从不与谁做对,偏偏因为自己败坏了门风,就要承担别人的白眼和冷遇,她自己赎了罪过,也不能放过揪着别人的过错不放过的人逍遥法外。
“无知村妇告辞。”桑小暖没有给陈财主留下反驳驱逐她的机会,自己先行离开了这地方。
她走后,院子里的一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厮知道自家老爷向来喜爱附庸风雅,不怕事道:“这钱还收不收?”
陈财主一脚踹过去:“收!给我收起来!”不收的话,岂不是白白的受了这些鬼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