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话音落下的时候,屋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荣大伯傻了一瞬间,连忙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我老母亲跟五郎家的有了一点口角,哪儿能劳动您的大驾呢!”
一边跟村长说着,他还一边招呼着乡亲们道:“没什么事了,没什么事了,这天色也晚了,乡亲们就都散了吧,回家吧回家吧!”
“大伯说的没什么事了,是答应把五郎的地还给我们了吗?”桑小暖朝荣大伯说道。
荣大伯转身瞪了她一眼,刚想要说话,就听见她又说道:“那就请村长给我们做个见证,以后五郎的地我们就自己种了,不麻烦大伯家了。”
“什么地,五郎哪儿来的地!”大伯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桑小暖一眼,就拉着村长去了一边,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等村长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小暖啊,这五郎的地啊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可五郎父母的地呢又是荣老爷子和荣老太太分下来的,说到底啊,那地也是荣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不是五郎的。”
“刚才我已经说过你大伯了,下耗子药的事情,他们不追究了。这都是一家人,你呀也就别往心里去了!”村长说完,就跟着荣大伯和荣老太太等人走了。
桑小暖虽然早就知道这村长也是个唯利是图的性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好在她也没有想过,那地能够这么容易的拿回来,也罢,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荣大伯一家走了,看热闹的乡亲们自然也就散了。
小小茅草屋就只剩下了一家三口,桑小暖怜惜的抱着狗娃,狗娃今晚上显然被吓得不轻,等人都走光了,这才瘪着嘴想哭。
桑小暖心里一疼,连忙从野菜底下翻出了兔子道:“小包子,你看,今天爹爹打到一只肥兔子,娘亲也找到不少野菜,咱们明天好好吃一顿。”
“嗯!”狗娃点了点头,虽然小模样还是有些委屈,但听到有吃的,眼睛还是亮了不少。
后头的荣五郎眯起眼看着母子二人,素来平静的双眸被月光照出了一抹温柔。
桑小暖先就着剩下的没有肉的鸡汤煮了一些野菜,看着狗娃吃了之后,便哄着他先去睡了。
等狗娃睡着了,桑小暖这才起身回到了灶房,此时荣五郎也吃了一碗鸡汤煮的野菜,准备开始处理那只野兔。
锅里已经烧好了开水,一开锅子,拎起那野兔就要往锅里放。
桑小暖连忙大步赶上去,把兔子从荣五郎手中抢了过来,荣五郎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你这样烫毛,可真的浪费了这兔子毛,我还想着拿兔子皮毛给狗娃做一双手套的。”桑小暖说着这话,直接走到门口,拿起刀子朝着兔子上一划。
她是学中医的,解剖是医学的必修课,给兔子剥皮破肚这种事情她做起来熟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