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小枕头的东西,看起来就像那种中医给人把脉时,让病人伸手放在上边的东西。
齐宣不太懂,好像是叫脉枕来着?小时候他师父有老友过来给他把过几次脉。
“来,伸出手。”
方同阳一边说一边挽起袖袍。
齐宣愣了愣,“老谷主,我以为你找我来是准备教我密文的。”
结果你是来给我看病的?!
不对啊,我哪来的病?
“密文不着急。”
方同阳指着齐宣那一头如雪长发,笑道:“你年纪轻轻又是天罡境武夫,却有这满头白发,这才着急呢。”
“我……”
齐宣哭笑不得。
“来来来,且让老朽给你看看。”方同阳又催促了句。
“那便有劳谷主了。”
齐宣没再推辞,而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方同阳是药王谷谷主,基本就代表这个世界的医术天花板,估计在外边想让他瞧瞧的人不计其数,他再推托就是不识好歹了。
“嗯?”
方同阳伸手把着齐宣右手脉搏,忽然皱起眉头。
齐宣心底一跳。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啊!
“老、老谷主,您这是……”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哦,没事。”
方同阳笑了笑,“早饭吃得有点多,人老了,连带着肚子也小了,几碗稀粥到现在肚子都胀胀的。”
“……”
齐宣无语。
这不是吓人嘛!
“小事而已。”
方同阳收回手,拿着一张白布擦着双手,微笑道:“齐小友,你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残余力量,是何来历我不清楚,但也不重要,想抹去不难,一旦抹去,你这白发自然能恢复。”
齐宣轻轻一笑。
那股力量他清楚。
是龙且残余在他体内的一缕魂力,也是龙且存在的最后证明。
“多谢老谷主了,但在下并不打算抹去那股力量。”
“哦?”
“故人所留,权当纪念。”
“呵呵,原来如此,倒是老朽鲁莽了。那行,开始说正事。”
方同阳沉声道:“虽然陈小友在信中写我会教你密文,但我药王谷密文着实不能轻易传授,所以齐小友,你只能选择将《青飓裂空》借我一观,我再给你一份译文。”
“这个不着急,晚点再说。”
齐宣却是摆摆手,转而问道:“老谷主,敢问药王谷内,是否有一门名为《南斗神功》的功法?”
“南斗神功?”
方同阳先是一怔,而后轻轻颔首,“不错,谷中是有此功法,齐小友问这个是要……?”
齐宣从椅子上站起,郑重其事地朝这位老人行了一礼。
“老谷主,南斗神功对在下真的万分重要,我是想向您讨要这门功法以修炼,无论要我付出何等代价,齐宣,都愿意!”
“额……”
方同阳皱了皱眉,“齐小友,照理说,你一路将李丹红一家三口带来,让老朽得以偿还陈小友的恩情,南斗神功这般层次的功法便是直接予你也无妨,我药王谷身为七大派之一,不差这种层次的功法,可问题是……”
他面露为难之色。
“这门功法象征的意义,非凡啊。”
“嗯?”
齐宣心底一沉,“谷主,此言何意?”
方同阳微微皱眉,拂了拂苍白的长长胡须。
“那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