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垂着脑袋在口袋里摸烟,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打火机掉了出来,滚出几步远。
他下意识弯腰去捡,就听到迟纵沙哑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我也要去!”
接着某个二百五十分配合的点了头:“好啊,迟总能一起,是我的荣幸……”
“……你当我是死的吗?”林厌站起身来,冷笑的看着作死不自知的魏鹤轩:“要不你自己跟他们去吃?”
后者讪笑了一下,当着另外二人的面勾过林厌的脖子,把人拖去一边说悄悄话。
迟纵:“……”
林溪月:“……”
这回连林厌都能感受到那两道灼烧着他后背的目光,嘴角一抽,刚想警告几句,就听对方率先开口:“你老实说,那个迟什么……啧,是不是在追你啊?不然为什么开着这么骚包的私家车停门口,是等着接你吗?”
林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住;他直接给气笑了:“你是不是转行去做狗仔队了?娱乐记者都没你能扯……”
魏鹤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这都是曲淮跟我说的,那小子说迟总对你不简单……”
“……这就是你乱答应人的理由?”
“我我我……我错了,我也没想那么多……”见他这么生气,魏鹤轩也有些慌了:“要不我去跟他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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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倒也不至于真的把事情搞僵,毕竟魏鹤轩的性格他太清楚了,就是脑子直又热心……要是为了这点小事低声下气的,也没必要。
何况就是不在外面,自己也暂时摆不脱这两个神经病,餐桌上多个人,说不定气氛还能活跃一点……不那么尴尬。
结果他还是想多了。
光就上车的时候,魏鹤轩打着要指路的理由,一个人跑去了副驾驶座,完了迟纵这大少爷突然成了二皮脸,死活都要坐进来……当着外人的面,林厌不好直接出言赶他,只好伸手把天窗打开,黑着脸点了根烟。
好在车厢内空间很大,虽然挤着三个大男人,但彼此之间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不论如何,被两个alpha夹在中间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地事情。林厌烦躁的喷着白雾,试图用自己最熟悉的味道来掩盖延伸过来的信息素……烈酒和花香混在一起,像是精神分裂的病人,格格不入、水火不容……
一根烟很快烧完,一早上大半包下去,林厌明显感觉到了嗓子有些沙哑,犹豫了一下,还是扣上了烟盒。
迟纵在左边坐着,双眼却几乎是闭着的,他这会儿被巨大的疲惫感包围,困得头重脚轻,却又留着那么一丝的余力……来看着林厌。他还有许多想说且未来得及说的话,还有很多……仿佛看透了却又隔着雾的心事,以及那段,终于有了些头绪、却又来不及理清楚的感情。
如此想着,他垂在座位上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想要去触碰林厌外套的衣角——却听到林溪月突然叫了声:“哥。”
像是凭空被闪电劈着了,迟纵猛地直起身体,转头就见林溪月递了一杯矿泉水过去:“……喝点水吧,老是抽烟会口渴的……”
林厌的嘴唇因为干燥而起了死皮,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到底没有领情——这小子昨晚往红酒里倒褪黑素的事情他都记着呢,要是再给好脸色,难免得寸进尺。
林溪月受到无视,也一点儿不打退堂鼓,自顾自拧开了瓶盖,递到他嘴边:“放心,新开的……”
迟纵却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他以前是对林溪月……有憧憬,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剩下的那么一丁点儿遗憾也在后来的再遇中一点点磨平了,更何况他屡屡在林厌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光就是兄弟而言,这也过于亲密了……何况他们并没有血缘。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席卷而来的困倦让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迟纵狠狠揉了下眼,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与林溪月不经意对上的那一瞬间,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一点儿冰冷的东西。那是和对方形象全然不符的、来自alpha……最原始的兽欲。
心脏仿佛漏了一拍,迟纵张开嘴,他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却被尖锐的刹车声打断——
林溪月手里没盖盖子的水因惯性洒了出来,一部分溅在了林厌的外套上,剩下大部分……泼在了迟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