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还是由着此次出公差的机会,才得以相见……嘿嘿。”
只听此人话头一转,道,“今晚的宴席您可还满意?我这个总旗的位置,啥时候可以往上挪一挪?”
钱伯宁道:“你上面不是周咸周百户嘛,他这个人油盐不进,我迟早要做掉他,你就等着被我扶上去吧!”
右边这人听到如此承诺,高兴起来,差点给这人渣跪下。左边那人,也连忙与钱伯宁热络,谋求加官晋爵。
“周咸百户?”夜无眠一惊,暂时收住身势,寻思道,“他们说的周咸百户,莫不是在折梅客栈中,赠送我松纹剑的周大哥?怎么会被钱伯宁惦记上?”
他略加顺理,钱伯宁的爹是南京锦衣卫千户,而周咸是百户。极有可能,周咸是在钱伯宁之父手底下做事。
难怪钱伯宁有底气,说要把周百户做下来!
夜无眠想道:“周百户在折梅客栈中,赠送我松纹宝剑,又将珍贵的《旅夜书怀》剑法给我,如此恩情,我怎能容得了你们,在背后暗算他?”
原本他还担心杀了钱伯宁之后,会被另外二人追赶上,现在既然这两人中的一人要算计周百户,另一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货,索性一并全杀干净了,免得瞻前顾后,徒留后患!
想了想,他的手,又从松纹剑,回到了龙鳞铁鞘剑上。
经验丰富的仵作通过伤口,很容易就能推敲出行凶兵器的样式来。
松纹剑原是周百户的剑,自己若用此剑杀钱伯宁,无异于是将锅推给了周百户,还是改用龙鳞铁鞘剑好。
思虑及此,他再不迟疑,场上三人都有可死的理由,那就一剑暴杀三人,全部送往黄泉聚首。
龙鳞铁鞘剑出鞘,因饮满内力,发出“叮叮”快吟,此剑已做好嗜血准备。
从背后袭起杀人,且要杀多人,本来最是适宜用苏轼的《题西林壁》剑法。
但夜无眠此时状态绝佳,又经过了谭家小院的悟道,隐约觉得对于杜圣的《望岳》剑法中,那始终没有练成的后两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有了醍醐灌顶之感。
从这屋顶上望着下面的三个人渣,与看蝼蚁无异,一时间,“山高我为峰”的豪情满腔,手中龙鳞铁鞘宝剑,携力破风雷之势,激荡着一往无前的剑影。
刹那之间,夜无眠迈出数丈,人、剑毕至。
钱伯宁等三人还在谋划官场沉浮,却不料,牛头马面已经上门,判官已然备好纸笔,阎王爷正打算升堂。
钱伯宁没有武功,最是不堪,稍微沾着点剑影,头就不听使唤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阴险笑容,做了一个糊涂鬼。
右边那人反应过来,却也晚了,“会当凌绝顶”的气势,加上龙鳞铁鞘剑,一瞬间爆发的力量不下千斤之巨,这人连同腰间的剑,都被腰斩,顿时分为两半。
左边之人却是有较深内力的,加之夜无眠重点不在于他,倒是让其侥幸抵挡住不死。
慌里慌张抽出腰刀来,大喝道:“某乃南京锦衣卫百户,贼子安敢?”
夜无眠看死人一样看着这百户,笑道:“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