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只是稍提内力,就有“神欢体自轻,意欲凌风翔”之感,一个健步,跃过抬轿子的几个喽啰,飞到前面几丈远,稳当当落地,触地几无声响,引得一众喽啰欢呼叫好。
“竟有如此表现!”
夜无眠也是暗暗心惊。在逆通经脉之前,他对于这个新的境界,并无任何概念。比及达到之后,才发现,修为相比从前,是成数倍增长,丹田之中的内力,好似无穷无尽,用之不竭一般。
他抽出腰间松纹剑,一招“花落知多少”,不待前三招的铺垫,便当空使出,只听“霹雳咔拉”一阵声响,身旁的一棵大树,被这招四溢的剑气,给划秃噜了皮,枝叶尽落,只余一个树干;这招使完,内力余量,所剩颇多,毫不费力,又是一招“花落知多少”,那碗口粗的大树,“欻”地一声,应声而断,砸死树下一只呆立的野山羊。
众喽啰无不目瞪口呆,心悦诚服,都道大当家的功力,相比从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内心更是震惧,不敢造次,抬起洛湘竹来,尽心尽力,生怕怠慢,惹恼了大当家的,定没有好果子吃。
夜无眠提起一个简单的轻功,乃是《逍遥游》中的“决起而飞”路数。他抱住那野山羊的尸体,扔给一个空手跟着的喽啰,跳到一个大石之上,心情畅快,直欲高声而歌。
他心道:“是了!方才我在小木屋外,杀那赖聪时,就已是连发两招‘花落知多少’。逆通经脉前,我若无前三招的铺垫,直接使用这招,内力将被耗去四五成;若两次使用该招,整个人便与被抽干了无异,哪像现如今?我这丹田之中,至少还有九成内力,且还在加速恢复之中!”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受有昨日之难,得享今日之功,某种程度上来说,世事是最公平的掌秤手。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直插黑麋峰主峰而去,越往上,越能见树梢深黄、枫叶深红。秋和春,都是色彩丰富的季节,错过了春,也要在秋日里,好生看多彩的尾卷。
过了一个大弯,眼前扑入一座大木屋,木屋顶铺着几层碎片青瓦,外梁上张一块大匾额,上书“聚义厅”三字,歪歪斜斜,或是小儿所写。
木屋旁一处空地,小喽啰停了轿,夜无眠挽着洛湘竹的手,大咧咧步入这聚义厅。厅中央,一个披着白虎皮的椅子摆在最上首,夜无眠径去坐那椅子。
侧边耳房里,走出来一个头顶癞子的大汉,见了夜无眠,满脸贱笑道:“大哥,昨夜过得如何?那小丫鬟的滋味,你可尝到了?”
这癞子汉,正是二当家史大猛。夜无眠突然喝道:“好来!史大猛受死!”一拍腰间,龙鳞铁鞘剑火舌喷涌一样,激荡而出,稳稳落在手上。一招“花落知多少”,以比往昔更沉重一些的势头,抹向史大猛喉间。
他还是第一次用这龙鳞铁鞘剑。此剑锋利,更具重量。粗一估算,至少在3斤以上,可抵三把松纹剑。
夜无眠暗道“失误”,此剑既厚大,就不宜使用“花落知多少”这等以轻巧取胜的招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