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性,胖子拉起橙子就往桥下看,好家伙,这桥足有40-50米高呢,桥下是湍湍河水。
只见桥的西南方向,距离他们大约50米远,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大声地叫工人们停工,原因不得而知。
曾轶铭发扬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拦住一位银发老人,问道:“大爷,他们这是干啥呢?”
大爷见问问题的是一少年,微笑着说:“前几天不是大暴雨呢嘛,那边马路被水冲毁了,现在正在抓紧抢修。”
原来是这么回事,曾轶铭谢过大爷的热心,内心蠢蠢欲动——他想验证一下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记忆。
他将书包取下来递给橙子,激动地说道:“你们就在这看看热闹,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说完就将书包塞到了还在发愣的橙子手中,大踏步迈向了工地那简易围挡。
“大叔,你好!我是一中的学生,我叫曾轶铭。刚才听你说让他们停工,这是怎么回事?”小明真诚地咨询道。
“退回去,施工重地,闲人免进!你没看到吗?”黑脸大叔指着简易门边的指示牌,大声呵斥道。
曾轶铭愣了一下,看到他居然没戴安全帽,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卑不亢地怼了回去:“进入施工现场,必须佩戴安全帽!你不知道吗?”
干工地的人,常年风吹雨打,脸黑这是正常的。声音大也是长期与各种机械轰鸣声抗争锻炼出来的。
曾轶铭讪笑道:“大叔,我虽然只是一个毛孩子,但是我喜爱咱们建筑这行,所以冒昧打扰你了。”
曾轶铭赶紧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烟,麻利地拆开,派了一支给眼前的黑脸管事。
贺高阳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接过了香烟,摸出打火机将它点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随意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只见他皮肤白皙,身高大约有1.7米,穿着一件大汗衫,牛仔七分裤,脚踏回力帆布鞋。
他挑着眉不屑地说道:“听大叔一句劝,回去好好上学,你不适合干这行。”
工程狗的苦,自己承受了也就算了,他的良知告诉他,不能祸害眼前的年轻人。
曾轶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大叔,你是施工方负责人还是甲方负责人?”
“我是甲方负责人!怎么了?”
“走,我们去实地看看他们哪里做错了!”曾轶铭反客为主,率先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去。
贺高阳有点怅然若失,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难道是工程世家出来的?
但不对啊,谁会让一个孩子随便上工地?这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去就去,贺某人从业这么多年,还会怕一个孩子?如果不去的话,传出去老贺这张脸往哪里放?
贺高阳在护栏边站定,像个将军下达进攻指令一样意气风发,他无所谓道:“你说吧!我为什么让他们停下来!”
曾轶铭低头看了一眼,搓着手微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贺高阳眉头一挑,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朝曾轶铭扑面袭来,前者瞪了他五秒,后者仍淡定从容,只好张口问:“说吧!你想怎么赌?”<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