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缓了一下语气说:“明天是周末了,你去不去培训班呀?”
“去,”我道,脸上很平静,“我会去的。”
她笑了一下说:“那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行。”我应道,“你今天就为这事儿来的么?”
“才不是,”她避开我的目光,转脸看着我的铺说,“我才不会那么无聊为这点小事儿跑来你这里一趟。”
事实上,她这话恰好相反,她正是为此事而来!
突然间,我又内疚起来。
我可以想见明天早上,当晨曦普照大地,当曦儿驾车心情愉悦地来到我的楼下,乘电梯上楼,跳跃着来到我的房门口,准备同我一道去Emba培训班
当顾彤开门并告诉她我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的时候,她起先一定会傻掉,紧接着又会疯掉!
她会奔到我的卧室里,上上下下地翻找我,以为是我和顾彤一起搞的恶作剧!
在我答应了明天早上会同她一起去参加培训班课程后,曦儿显得很开心,她的开心完全像孩子的开心,在脸上表露无遗。
她走上前在我肩上用力拍打了一下,冲我咧嘴一笑说:“那我们可说好了!不守约有你好受的!我还有点急事,我先得走了。”
“恩。你忙吧。”我看着她道。
她陡然转身奔出了卧室,一秒钟后又从卧室门口把脑袋探进来。
“记得喔!不许失约哦!你敢失约,哼哼……”她说,还耸起鼻翼,举起粉拳扬了扬,以示威胁。
我极力平静地看着她,还朝她笑了一下。
曦儿这才走出去了。
听到客厅的房门被关上之后,我无力地坐到铺沿上,目光失神地注视着对面的粉墙,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早上,我注定是要失约的了!
我想我得给曦儿留点什么,我必须把话说清楚,既然我心已死,我就不能再给任何人以希望。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应该狠下心来做到的事情。
我起身走到柜子前面,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的一个盒子里,拿出那副古琦的抬眼镜,据说这幅太阳镜价值上万元!
我拿着这幅价值上万元的太阳镜,回到铺边坐下,低头细细地端详着,还用指腹温柔地触摸着。
这幅白色古琦太阳镜是曦儿的!
当然,曦儿早已经不记得这幅太阳镜了吧?但我一直珍藏着,因为在我和曦儿的那段感情中,这是一件具有重要意义的“信物”,假若我和曦儿没有分手,一直走向婚姻的话,那么这件“信物”,绝对可以成为我们日后回忆的重要东西。
记得那是去年初夏一个朝霞漫天的清晨,一位红裙女郎驾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在拥挤的街道上横冲直撞,被交警拦住了,还气焰无比嚣张,当我隔着巴士车窗想戏弄她一下时,她竟然还冲一巴士的乘客竖起了中指骂了一句雷倒全车男士的“FKyou”!
这幅太阳镜就是那个时候她随时朝车窗内的我砸过来的“武器”,我把这武器具有为由,直到现在,曦儿一直都不知道这幅太阳镜的存在。
我曾经想拿这幅太阳镜当成一份特殊的礼物送还给她,比如在她生日的时候,可自从我们分手后,这幅太阳镜已经不在具备曾经的价值,它无声地呆在抽屉里,在我寻找东西偶尔翻到它时,它也只是让我想起那个初夏朝霞漫天的清晨,想起那个冲一车厢乘客打“FKyou”的手势而脸不红心不跳的野蛮女。
我拿着太阳镜在铺边呆坐着想了很久,这幅太阳镜的边框和镜腿儿都白色的,镜片是茶色的,做工很精致,非常美观。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把太阳镜搁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一支笔和一册信纸,给曦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明天让顾彤带着这封信和这幅太阳镜,一起交给她的上司林曦儿,我想曦儿一定会认出这幅眼镜的。
这天晚上,我上网找“白云城主”又聊了一会儿。
是他找的猎头公司的人给我在乌市找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给我的职位是策划主管。
我在网上搜索过,乌鲁木齐的确有白云城主所说的那家房地产,是一家叫做“阿波罗”房地产公司。
第一眼看到“阿波罗”这个名字时,我联想到了“阿波罗基金”,白云城主就在阿波罗基金效力。
我问过他,滨海城的阿波罗基金与乌市的阿波罗地产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白云城主告诉我说阿波罗地产的确先关,其一阿波罗基金的负责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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