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那瘦高个朝她娇美的面孔上喷出一口浓烟,坏坏一笑道,“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男人。你想找男人的话,留个电话号码给我,会晚上打给你!”
“噫!那个身材火爆的美女是谁?”曦儿灵机一动,伸手朝瘦高个斜后面一指说。
趁瘦高个转身之际,她把抓着酒瓶的手飞快地抽出来,着他头上嘭地就是一下,那男的应声直接扑倒在地,抱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
曦儿丢掉酒瓶,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后面发生的事儿,我都看见了,尽管我当时神智仍然恍惚,尽管我当时还动弹不了,但我还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叙述完事情经过,曦儿抓住我的手,怒视着我说:“顾阳!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还拿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头上缠着白绷带,脑袋在被扔下擂台的时候磕破了头骨!
我垂着眼睑,扭头盯着对侧手背上打点滴的针头。
这座小医院靠近南郊,因为就近原则曦儿才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窗外天色暗淡了下来,一轮猩红的大太阳落在了远处的山峦上,就像搁在那里的一样。
那是两座海拔并不算高的山岭,一座在前,一座在后,两座山峦之间有很远的距离,但从视觉上却感觉它们是重叠在一起的。因为自然光线的缘故,前面一座的颜色呈深蓝色,后面那座山却呈墨蓝色。
乍一看,或者仔细一看,它们就像两只巨大的拱起的大象的脊背。
病房在三层,窗外楼下就是街道,虽然看不见车辆行人,却完全能想见一副热闹喧嚣街市的生活场景。
曦儿盯着我的侧脸瞧着,我则扭头望着窗外那两座山岭,没有说话,心中对曦儿很感激,却并不想说出“谢谢”二字。
“说呀,说呀,”她摇着我的手臂,“你到底把生命当成什么东西了?随随便便把自己置于各种危险中?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顾阳!”
她的语调,显示出她内心极度的怒火和揪心!
我道:“你不明白!”
“我当然不明白!”她依然紧盯着我,“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各种危险中?你难道就不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么?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还属于爱你的人!”
“我知道。”我扭头看了她一眼道。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惹那个蔡老大了?”
“不是我惹麻烦,是麻烦找上门来了!”我道。
她把我的手掌握紧了:“顾阳!你知不知道蔡老大想要你的命啊?你干吗要跟那种亡命之徒搞在一起啊?你为什么要去打地下拳赛啊?为什么呀?你到底去打过几次那种地下拳赛了?你为什么要去啊?”
她的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我又扭头看窗外那两座山岭。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她摇晃我的隔壁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没想干什么,曦儿,”我回头看着她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有空再跟你讲,我现在没心情。”
曦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地下头说:“好吧!你好好想想。不要再干那种傻事了!像蔡老大那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我抬头看着她道,“你回去吧!曦儿。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
“不必,你回家吧!”
“我要在这里陪你,我不放心!”
“你回家好不好?我没事的!这里是医院!”
“那好吧……”
等曦儿出了病房,把病房门带上之后,我侧了个身,面朝里头的窗户,面朝窗外不远处那重叠的山峦。
我觉得我是该好好想想了,来滨海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像演戏一样,很多事情都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降临到了我身上,而我又不知不觉地去参与了。
我真感觉有些累了,有些厌倦,这两年,我身心都遭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我似乎已经不再是我,而其实我只要简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生活,一份能充分发挥自己才华的工作,一个简单的女人,一种简单的心情,一份简单的生活。
我的要求,仅此而已。
可是,事与愿违,我的生活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复杂,我都快承受不了。
我想起我曾经读过的一篇小说《老人与海》,我想起小说里头那个跟鲨鱼的老头桑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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