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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的,”她朝我挤挤眼睛笑说,“可我怕去不掉,所以不准备弄那玩意……”
我赶紧说:“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为掩饰我的心慌与不安,我还笑了一下。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是说……没必要用什么东西伪装起来,这样也没什么,刺青会很痛……”我避开她直视我的目光,低头笑了一下道。
她依然看着我说:“疼你还刺了那条‘青龙’。”
说着她看向我左侧臂膀上的刺青。
“是一条蛇,眼镜蛇”我看着她纠正了一下道。
“好。是蛇,可它现在长成了一条龙的样子了。你不觉得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嗤地一声笑了。
这的确是一件尴尬的事儿,以前邢敏也以为是条龙,其实只是一条眼镜蛇,当年在拳击比赛上吓唬对手的!
接下来曦儿继续坐俯卧撑的时候,我在帮她数数:
“43……44……45……”
数数的时候,她腹部那道伤疤随着她身体起起落落,也跟着在那里起起伏伏,我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她被火车撞飞出去的那一瞬间,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她倒在血泊里那张苍白的脸。
唉!当初我们爱得有多么轰轰烈烈啊!时间却把我们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分开,又把我们变成了现在这种最熟悉的陌生人!
数着数着,我就忘记了数字了。
“多少次了?”曦儿坐起身子,娇喘着问我。
我看着她,支吾着:“……”
“还差多少次?”她满面潮红地看着我问。
我支吾着道:“五十次了……”
“哈,够啦……”她呡唇一笑说,“今天的任务完成啦……”
“可以休息了,呵呵……”我看着她讪讪笑道,我想抬手摸鼻子,但腾不出手来,怕她滑下去。
“拉我起吧。”她有些撒娇地把手伸给我说。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她借着惯性一头撞到我怀里。
她的手很热,身子很热,脸也很热。
我能闻到微微的香汗的味道。
我低头看着她道:“去冲个澡吧……”
然后摸着鼻子,走开了。
曦儿从仰卧起坐器上蹦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她在我身后问。
我没有回头,只道:“公司不太忙……”
“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健身了?”她又问。
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只是发觉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所以才加强锻炼一下。”
相对于很多都市青年,我的锻炼还算比较多的了。至少我每个礼拜有五天会坚持早起在阳台上锻炼身体,这个习惯从去年就开始养成了,差不多是从杜峰教我练习泰拳那时候就开始了。
我极力想打发曦儿离开,因为她穿着那么短的裙子在我面前娇喘连连的晃悠,我哪能集中心思去练拳呢?
曦儿看着我说:“顾阳,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道:“我是说我要专心锻炼身体,呆会还得搞几组力量练习,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容易受伤。”
曦儿“喔”了一声说:“好吧。那你专心练。我冲个澡就回家了。今天我爸生日,会来很多客人……”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问:“你会去么?”
我背转身去,开始往手上缠绷带,故作随意地道:“恐怕去不了。待会还得陪客户吃个饭,一笔不小的业务……”
“好吧。”她在我身后说,“你自己看吧,反正今天玫瑰庄园会很热闹,我爸的大寿,还有我和我姐的订婚仪式……”
“曦儿!”我道,“我要开始训练了”
她顿了两秒钟,尔后在我身后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么?”
“在乎什么?”我转身看着她道。
她看着我说:“在乎我姐……”
“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拼命抓也抓不住,命中注定是我的,逃也逃不掉”我看着她道。
她说:“你以前可不是一个宿命论者。”
“没有绝对的事情,”我看着她道,低头继续缠手上的绷带,“就像没有绝对浪漫主义,也没有绝对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里也有现实主义的影子,现实主义里也有浪漫主义的影子。而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宿命论者,但这是暂时的……”
“你对我姐失去信任了么?”她看着我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