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她赶紧笑吟吟地说,抬起手在面前扇了两下,撅嘴说,“谁说这是无烟铁板烧,都熏得人家流眼泪了……”
我俯身笑看着她,摸着鼻梁压低声调道:“咱们都是做广告的,你还相信广告上那一套?说无烟铁板烧你就真相信是无烟了?这不等于相信三鹿奶粉是最优质的奶粉么?呵呵呵……”
说着我扯过几片纸巾递给她。
邢敏接过纸巾,一边擦眼睛,一边笑着说:“哥……你帮我吹吹眼睛吧?你好久没给我吹过眼睛了呢……”
我想起一眼帮邢敏吹眼睛的事儿来,不禁一笑。
“傻女孩!那是迷信!我以前是骗你的!呵呵呵”我看着她笑道。
“可是……我觉得好管用……”邢敏笑着说。
擦着擦着,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在诧异之际,邢敏突然站起身来。
“哥……我眼睛对烟超敏感……”她含泪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先去下卫生间……”
说着她逃也似地离开了桌椅,朝卫生间的方向奔了去。
我的目光被她牵扯出去很远,才收回来落在桌上的炙板上,盯着炙板上差不多烤好了的三文鱼。
“有烟么?”我歪了歪脖子,自言自语道。
此刻,我依然不知道,其实这是我和邢敏最后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了,也是她呆在滨海城的最后一天了。
这天晚上我和邢敏喝了不少韩国烧酒。邢敏表现有点奇怪,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头,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也摇头
我难以形容她那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态,看起来是笑吟吟的一张脸,眼神却不小心流露出悲哀的情绪
从那家韩国铁板烧店里出来,我驾车送她回家
到了邢敏租住的楼房院子里,我把停了下来
邢敏解下安全带,转脸看着我说:“哥,上去喝杯茶吧?”
“不了,喝茶晚上睡不好”我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转脸看着她一笑道。
邢敏笑说:“那喝杯水?”
见我犹疑着,她低头,抬手拢了一下头发,抬脸笑看着我又说:“我还想跟哥说说话……”
撤!这丫头!在铁板烧店里说了那么多了,还要说?有多少话要对我说呢?
“好吧。”我道,看着她笑笑道,“某人今晚好像特别有倾诉欲哈。”
“就是想跟哥多说说话……”邢敏勾下脸说。
我熄了车火,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
“说吧!说个够!哥绝对是你最忠实的听众!”我笑看着邢敏,推开门跳下车去。
邢敏也跟着跳下车来。
我们上楼来到了她住处的房门口,邢敏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她今天拎的是一只很漂亮的包包,这只包包的样式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进了房间,邢敏去冰箱里拿饮料。
是的!她房间里多出了一些以前没见过的电器,比如那只白色小巧的海尔迷你小冰箱,比如那台19英寸的创维高清液晶彩电。
以前走进邢敏住处的感觉是,找不到任何现代化的家电,现在却多出了两样名牌家电。尤其是那台19英寸的创维高清液晶彩电,跟这租房,跟周遭的一切其它朴素的家具显得格格不入,很不协调。
说实话,我起了疑心。
邢敏最近的生活似乎有所改变,自从她平时多变的发型似乎都能看出来,她现在很少再梳清爽的直发了,发型变得越来越时尚了,蘑菇头发型,今天的发型还是烫了波浪卷的。
我陪女人多次去过美发店,柳青,林氏姐妹,我都陪她们去美发店做过发型,现在女孩子做头发其实挺贵的,动不动就是几十几百块。
想到这里,我扭头瞄了一眼邢敏的包包,我认出来了,那是香奈儿的世界名牌包包,我曾经在曦儿那里见过,据说要几万块。
我又联想到邢敏脖子上那条银光闪闪的。
我盯着那只包包上面的香奈儿的标志,又把目光投出去看着邢敏那一头披散在脑后的波浪卷。
我默默地摸出一支烟点上。
恰好邢敏从里面的隔间里走了出来,顺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两瓶农夫山泉带了过来。
“哥,喝水……”她朝我微微一笑说。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伸手接过矿泉水,道了声谢。
拧开瓶盖,低头喝水,脑筋却飞快地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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