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嘴里有血腥味,牙铺好像被震破了,我往窗外吐了几口吐沫,见唾沫是鲜红色。
吐净了血水,我点燃了一支香烟用力吸了两口,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当务之急的是尽快联系到郝建,把事情经过如实向他说清楚。这么多年兄弟了,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至于他最后选择相信还是选择不信,我也无能为力了。
老实说这种事情最令人难以相信了。谁会相信孤男寡女的俩人呆在屋子里,自己的女人浑身还只裹着一条浴巾,他能相信自己的女人跟他的兄弟就一直正襟危坐在客厅里谈乱古典文学?
至少,我是不太相信,不是我不相信兄弟,而是这种敏感的事情摊到谁头上都难以置信。
再好的兄弟之间,都得有一定的原则,和忍耐限度。
但愿郝建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吧!
次日起铺时,脑袋晕沉沉的,因为昨夜翻来覆去得也没睡好。
我跟郝建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俩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些共同的经历巩固了一份兄弟情意。
在男人的一生中,恐怕不止是需要女人,需要爱情,还需要朋友,需要兄弟。就像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成为你的终身伴侣一样,也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成为你此生的好兄弟。
这同样需要缘分,同样需要耕耘,感情开始于缘分,巩固于耕耘。
可是现在这份多年的兄弟情谊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郝建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可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牢固。
多少次我示意的时候,郝建总在身边,多少次我困难的时候,也都是他第一个伸出援手。他那标志性的贱笑不知冲淡了我多少的烦愁。
我还记得我初来滨海市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时候,是谁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把几百块钱塞在我手里。我还记得我被柳青抛弃后,是谁陪我从下午喝到次日凌晨,又旷工陪我从凌晨又喝到次日夜里,因为喝得不省人事,他下楼买烟时,还差点从楼道里滚下去摔死,幸好他命大,只摔了个鼻青脸肿!
他还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特么这才叫有难同当啊!”
昨夜躺在铺上,我就一直在想我们以前的事情,想我们在H市工作的那段经历,想他来滨海城后的这段经历。
郝建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电话把昨天在蓝英姬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让他帮我联系郝建,他也没能联系上。
郝建刚搬到新住处,我和谢鹏都没来得及去,所以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哪儿!
如果真心想找一个人,总能把TA找出来,可是如果一个真心不想让你找到,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把TA找出来的!
看来只有等礼拜一上班才能再见到他了,只有跟他见面了,我才有机会向他解释。我只能等了!
起铺冲了个澡,吃了早餐,不知道今天去做什么好,正想跟夕儿打电话时。
门铃就响了起来。
顾彤跑去开门,门打开了。
“曦儿姐!你怎么来了?”顾彤的声音,惊喜中带这些意外。
我扭头看过去,见曦儿笑盈盈地立在门口。
她今天穿一袭红色雪纺修身连衣裙,性感的大圆领,飘逸的泡泡袖,裙子上面点缀着白色小波点。
这连身裙是高腰处理,细腰被一条时尚的珍珠款腰带束缚其中,裙摆到膝盖以上三公分的样子。
拿着一只简洁美观的白色漆皮手袋,脖颈上是一条银光闪闪的白金项链,连缀是一枚雕花的银戒指。
这妖女还把头发做了,还把头发焗成了淡淡的亚麻色,弄成了微微波浪卷。
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笑盈盈地走进屋里,抬手朝我招呼说:“嗨!顾老板……”
果然如同夕儿所说,危险解除,她又开始神气活现地到处跑了!
我依然坐在沙发里没动,在品我的早茶。
“来我们家干吗?”我搁下茶杯,瞟她一眼,没好气道。
曦儿快步走到我面前说:“你怎么这么招呼你家的客人?一点都不热情!来,给本小姐一个热情洋溢的微笑吧!”
还客人,你差点就成我的仇人了!我和你姐的爱情,差点就被你毁了!还想让我对你热情洋溢的笑?能让进门就算我特别对你开恩了!
我没理她,端起茶杯,继续品茶,顺便看早间新闻。
“顾老板,怎么大周末的窝在家里?看外面阳光多好呀,风和日丽的……”曦儿自顾一臀部在我边上的沙发里坐下,笑盈盈地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