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觉得活着有点辛苦。”
手机那头静了片刻,好像是我这句话把曦儿也搞愣了。
“什么意思?谁欺负你了?”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捏着鼻子,苦笑一下道:“你说呢?能从精神上欺负我顾阳的人并不多。”
再凶恶的人也不能从精神上伤害到你,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可以从精神上伤害到你。这个道理很简单,陌生人在怎么欺骗你,你都可以经受的住,唯独被自己在乎的人出卖了,那种伤痛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我听你这话好像有明显的弦外之音?你是在说我欺负你吧?是不是?”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把手机换到左手里,用右手把桌上的资料收了起来。
“你现在想怎么样?曦儿。”我苦笑一声道。
“这话说的!我能把你怎么样啊?搞得我像东方不败一样恐怖似的!”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那你打电话来是。”
“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我姐生病了,你最好过来看看她!”曦儿在手机那头没好气地说。
我愣了一下,抓紧了手机,急声道:“你姐怎么了?”
“我姐病了呀,你聋子呀?”曦儿说。
我道:“生什么病了?”
“反正不是相思病!”曦儿说。
我道:“她怎么没跟我讲呀?”
“是不是女人来月经了也要给你讲呀?你以为我姐是我呀,什么都跟你讲?”曦儿在手机那头气声说。
我道:“夕儿去看医生了没?吃药了没?”
“她不肯去看医生,也不想吃药。好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你最好过来看看她!”曦儿在手机那头说。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站了一会,心想生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真是的!
这样想着我,我拔腿朝办公室门口快步走去。
驾车来到玫瑰庄园,我跳下车直奔玫瑰城堡,刚冲进大厅,就听见大厅尽头的螺旋梯上传来曦儿的声音,好像是在跟谢从之管家说着什么,好像是关于花的什么事情。
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像要从二楼走下来的样子,伴随着高跟鞋敲打名贵地面瓷砖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我猛地一个警醒,身体来了个四十五度的转弯,拐进大厅一侧的廊道,见前方的电梯门打开着,一头扎进了电梯。
身后我感觉曦儿已经下到一楼了,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而我却撞在了电梯里一团绵软的物体上,双手本能地抓捏住两团同样绵软的物体!
慌忙中我抬眼看去,看到的却是梅朵那双惊愕的大眼睛!
梅朵的身子凝住,眼睛睁圆了,似乎已经达到了眼睛所能睁大的最大限度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了问题之所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双手抓住的正是梅朵的胸?!我触电般地缩回双手,失口道:“对、对、对不起哈!梅朵!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不会以为人家的手是长在胸部的吧?要命了!
大厅里的曦儿似乎听见了我的说话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顿住了。
“顾阳!是你么?你在哪儿呢?”
曦儿的声音从大厅与廊道的交接处传来,微微有些怒意。
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见梅朵张口想说什么,我又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食指竖在嘴上,轻轻地却长长地“嘘”了一声。
“死顾阳!你别躲!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再躲,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给我出来!”
曦儿含怒的声音由远及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再次响起,并由远及近。
我捂住梅朵的嘴巴立在电梯里,俩人一动不动。
在曦儿赶到电梯门口时,好在电梯门刚好合拢来。
直到电梯下降,我收回了那只按住楼层数字的手,用力捏了捏鼻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中叹道:“谢天谢地了!暂时是躲过这一劫难了!”
我回转身看梅朵,发现我的手掌还堵在人家的小嘴巴!自始至终梅朵都睁圆两眼珠惊愕地盯着我看。
我忙收回手,一手指着电梯门,一手抓耳挠腮,讪笑道:“嘿嘿!曦儿!嘿嘿!你家二小姐!”
特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说什么想说什么!
或许梅朵能够理解我,我看得出来梅朵是个善良的女孩,上次配合曦儿用辣椒水泼我眼睛,都是被曦儿逼迫的!
电梯上到二楼,电梯门打开,我和梅朵从电梯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