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接着我逻辑非常清晰叙述非常有条理地把事情经过简明扼要地向医生说明白了,为曦儿的诊治节约了时间。
医生不是一直等我说明白经过才开始处理曦儿额头上的伤口的,他是一边给曦儿检查伤口,一边听我介绍情况的。
从酒店到医院,曦儿一直都是痛苦的闭着双眼的,直到这时候医生问她问题,她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后,第一眼不是看医生,而是看向紧紧握住她凉冰冰的小手,紧张地立在诊疗铺边的焦急万分的我。
我也看着她,发现她左眼球微微发红,就像在一盆清澈的水里滴上了那么几滴红颜颜料的那种感觉,而右眼则依然清澈如溪水。
看来我的判断似乎没错,她的伤处的确对眼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至少左眼发红,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不要紧?
我强行轻松,低头朝曦儿笑笑道:“医生在给你做检查,医生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了。”
医生问了曦儿三个小问题。
其一“你叫什么?多大岁数了?”
其二“你给这位先生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其三“你跟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当然,医生问这话不是警察问犯罪嫌疑人的那种态度,是轻松随意的,是面带慈和的微笑,就像拉家常似的。
这三个问题似乎跟看病毫无关系,但我相信医生不会是因为无聊才问这些的。
我猜这是医生在确认曦儿的意识是否清晰,因为伤及的是前额,也就是有可能伤及大脑,脑震荡是非常有可能的。
曦儿回答了前两个问题,答案分别是。
其一“林曦儿,24岁。”
其二“S.T.Dupont铂金镶钻领带夹。”
在回答第三个问题时,她犹豫了一下。
医生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笑着问她:“那跟你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曦儿把目光投向我,笑着对医生说:“男女关系!”
医生笑笑没说话,其实医生也不知道我和曦儿是什么关系,他或许原本就认为我们是恋人!
我微微一愣,抬手捏了下鼻子,避开曦儿的目光,也没说什么,只朝医生笑了笑。
大概是见我这幅窘相,曦儿把脸侧向墙边,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医生,我朋友不要紧吧?”我问医生道。
医生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让开一点,我只好松开曦儿的手。
我刚一松开曦儿的手,医生就捉住了她的手。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医生是在给曦儿测脉搏。
“暂时只能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扭头看着我道,“为了安全起见,还得让伤者去做一些检查。”
废话!还能开玩笑的人会有生命危险么?
检查?你们医生就知道检查,检查这检查那,出发点就是医院创收,从来不考虑为病人节约人民币!
我捏着鼻子问医生道:“需要做哪些检查?”
待会去CT室做了个头颅CT扫描,最好还做个CT冠状和轴位扫描,以排除脑部和眼睛损伤,明天再做个眼底镜检查,你看她左眼都有轻度充血,要排除一下是不是有眼底出血。
MB的!难道你们医生看病都像差生做选择题一样,使用排除法的么?
又不好得罪医生,只好听他的了!
然后医生就让护士用平车推曦儿去CT室,曦儿不乐意。
她一脚踢开护士推过来的平车,冲护士愠怒地道:“我又不是半身不遂,要你们推什么,我自己会走。”
“小姐,我也是为你着想呀。”其中一个护士看着曦儿说。
曦儿瞪她一眼说:“你才小姐呢!你见过长我这么清纯的小姐么?我看你们眼睛才有毛病呢!”
我扶着她走到诊疗室门口,她还不服气地回头冲医护人员说:“现在的医生护士个个都没职业素质!我们这些病人落在你们手里,是要倒霉透顶的!哼!”
说着她才悻悻地走了出去。
她是过了嘴瘾了,可在场的那帮医护人员个个都被她噎得半死!
我扶着她朝CT室走去。
“曦儿,你不要得罪这些医生护士,”我看着她笑笑道,“如果他们把盐水换成葡萄糖给你滴怎么办?”
“滴呗!”曦儿撅撅嘴说,“我又不是糖尿病人!盐水糖水都一样!”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在饭店里吃饭,不能得罪厨师,否则他们会往你菜里‘加料’!在医院看病不能得罪医生,否则病人会死得更难看!现在人活得多累啊!连保姆都不能得罪,否则她会背地里喂你孩子安眠药!”
曦儿不屑地“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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