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夕儿转脸看着我笑说,“哪有寿星给别人送礼物的。”
我看着她笑道:“这份礼物例外!这是一份很特别的礼物!我需要更多人来见证我将送给你的这份特别的礼物!”
“是什么?”夕儿看着我笑说。
我看着她笑笑道:“现在还不到拆礼物的时间!所以,只能晚上再揭晓!”
是的!我要向夕儿正式求婚了!
“朝朝暮暮”依然健康活泼,见我来了,瞪着它们的红眼睛看着我,仿佛是认出我来了似的。
夕儿得意地告诉我,在她的耐心调教下,“朝朝暮暮”已经完全被驯服了。她说这话时的得意口吻,好像在告诉我她驯服了两匹烈马似的。
夕儿开心地说现在“朝朝暮暮”可以不必老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晚上夕儿把它们搁在一只牛皮纸箱子里,就当它们的睡铺了。
白天就把它们放出来,任它们在草坪上自由自在地玩耍,不必担心它们会趁机跑了,它们再也不会跑le。其实人和动物一样。人不过是高级的动物罢了。都会对一种环境对一些人产生依赖感,只是动物不会表达而已。
今天是工作日,曦儿不在玫瑰庄园,在公司里上班。
曦儿不在比较好,我现在很害怕单独跟她相处,因为那一夜她溜进我睡房的事情,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害怕夕儿会知道那事儿。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男友身体的背叛更不可饶恕的了。
夕儿懂得宽容没错,但她的宽容不是无限制的。任何一个人的宽容都不是无限制的,包括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宰相!
我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一夜的记忆也随之流逝,逐渐淡化。
有些事情我们终究是无能为力,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只能听从时间安排,让时间去解决它们。
林啸天也不在玫瑰庄园,他人在三亚。
玫瑰庄园的桃花都已经结了红色的花蕾,在春天的光影里藏着娇红的脸,准备在某个晨曦到来之前,含苞绽放!
现在已过了初春,进入仲春,似乎人间万物都在含苞待放似的。
牵着夕儿的手,漫步在小树林里,小径边上的草绿油油的,柳枝头也吐露出嫩芽。这样的时节里,我相信闭上眼睛,就能听见草木在抽枝发芽,慢慢换上绚烂的新装。
牵着爱人的手,漫步在这美好的时光里,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景致呢?
下午四点以后,我驾那辆白色宝马车载着夕儿去了公司附近的那家四星级大酒店。
这间包厢足够大,可以容纳二十好几个人,应该够了。
今天我没有请别的人,就认识的朋友,还有“天地”广告公司的人。
我和夕儿走进那间预订的超级大包厢时,郝建、谢鹏、邢敏等一些我们公司的人都已经来了。
曦儿和顾彤也已经到了,想必她们是一起从公司来的吧?
大家正坐着喝茶,嗑着西瓜子,听郝建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吹牛B。
曦儿正双手托腮,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的某个物体,像是在听郝建吹牛,又好像不是。
“话说,唐朝天宝年间,由于唐玄宗迷恋女色,朝廷政治腐败,民心不稳,早怀称帝野心的边防节度使安禄山,乘机在范阳发动叛乱……假杨贵妃冤死马嵬坡,而真正的杨贵妃离开皇上以后,按照当时的局势,不宜向西,只能向东。经过一段时间的跋山涉水,来到一重峰迭岭、苍林翠竹、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人间仙境。杨贵妃被这里的绝妙风景迷醉了,决心在此安家落户,养老终身。这个地方就是现在汉寿县丰家铺乡境内的鹿溪……”
郝建坐在最中间,挥舞着双臂,唾沫横飞地在讲“安史之乱”呢!
仔细一听,原来他讲的是野史!
我走过去,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笑着挤兑他道:“你就只会讲几段野史!”
“你懂什么?”郝建被我打断,极为不悦,瞟我一眼道,“野史比正史更真实,这就好像小道消息比新闻报道要真实一个道理!”
说着郝建不再管我,随口吟出白居易的长诗《长恨歌》里的句子。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念完诗,郝建看着众人叹道:“啊!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在我心目中,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要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来得更为至情至性!很简单,因为他们的爱情超越最森严的等级制度!”
谢鹏的情绪似乎被郝建忽悠起来了,他看着郝建道:“杨玉环得长得多美,才能让一朝天子为她如痴如醉呀?”
“多美?”郝建盯着谢鹏道,“这个我恐怕没法向你描述了,我没见过杨玉环本人,不过,据说她比较风满,由此可见,李隆基那头子喜好有肉感的美眉!你可以去读白居易、李白、杜牧的诗,去唐诗中想象一番杨玉环的美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