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手掌方向盘,一手拿手机,笑笑道:“在路上!亲爱的!”
车载音乐轻轻播放着一首老歌,老狼的《在路上》,一直很喜欢“在路上”这个词,很久很久以前的青涩年纪里,我就很喜欢这个词,这首歌!
新歌有新歌的鲜亮,老歌有老歌的味道,我还是喜欢听老歌,经得住品味,似乎每一首老歌里都打着自身青春的烙印,深深浅浅不同罢了!
“是不是又想起那首老歌了?”夕儿轻笑说。
我笑笑道:“是呀。也想你了。”
“早上才见了,怎么又开始想了?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夕儿在手机那头娇嗔,语气明显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我正色道:“必须的。不想老婆,难道让我想老婆之外的女人么?呵呵呵。”
“你敢!哼!”夕儿说。
我笑道:“人就活一辈子,我有什么不敢的?当然,我唯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惹老婆生气!哈哈哈。”
“这还差不多!哼!”夕儿娇声说。
我打了下方向盘,笑道:“闲话勿论,言归正传。是不是要老公晚上陪你去跟客户吃饭?”
“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轻声说,欲言又止的口吻。
我笑道:“叫这么肉麻,肯定有事要请我帮忙了?哈哈哈。”
“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轻声说,“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乌市?”
我愣了一下,冲手机那头道:“乌市?去乌市干吗?”
在我印象中,乌市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我印象中,它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在我印象中,那里是一片茫茫戈壁。据说古代人犯了重罪,一般都是被发配到乌市去的。
在既往的记忆里,只有乌市伊犁的模糊印象存于脑海,那是因为我出生在那里,我爸和婉儿阿姨私奔到了那里。伊犁或许是一个漂亮的地方,是国内的薰衣草之乡。
夕儿告诉我说本来她今晚要约一个客户吃饭顺便签订合同的,那客户是滨海市人,他工作的地点却在乌市的乌市,他所在的“缘赐”珠宝玉石公司总部也在乌市。
“缘赐”珠宝玉石公司在滨海市有一家分公司,那客户前面说好会借来滨海分公司出差之际,跟“思美”广告签订合作协议。但客户临时改变了主意,要夕儿亲自飞往乌鲁木齐市签订合同。
夕儿说她一定要去一趟乌市,理由有三条:
其一,从事理上而言,思美广告理应积极主动一些,客户要求在乌市签订合同也属正常要求。
其二,这是一笔上千万的个大单子,这是“缘赐”珠宝玉石公司的广告年度大单,只要合同一签订,接下来一年之内缘赐珠宝玉石公司的所有广告业务均由思美广告代理。
其三,这桩业务来之不易。是夕儿在乌市的一个大学同学从中牵线搭桥,才促成了这笔大业务。“缘赐”珠宝玉石公司在乌市又不是找不到代理广告公司,有必要把广告代理权交给千里之外的思美广告公司么?
所以,人家既然选择了思美广告,思美广告就应该把一切做到尽善尽美。
其四,这是夕儿在思美广告接的最后一桩大单了,她马上就要进了鹏程房地产集团任职。思美广告这边的所有事务都将交给公司副总去全权管理,虽然她依然兼任思美广告的总经理一职。
因此,夕儿决定明早就搭飞机飞往乌市,她希望我能陪同她去一趟乌市。
说实话了,我犹豫了。
一方面我很想陪夕儿一同前往乌市,来一次新奇刺激的异域之行。另一方面我的确走不开,天地广告刚刚成立,且目前正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在这关头上,我要坚守阵地,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怎么能只顾贪恋儿女情长呢?
“阳阳……你说话,你能陪同我一起去么?”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把车停在街边,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后道:“夕儿……你知道的,天地广告目前所处的状况不容乐观。我很想陪你去乌市,可是。”
“我明白……我知道是我的要求太无理了……”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失落地说,又接着说,“好了,你安心留在滨海处理公司的事务吧,我和阿泽去就好了……”
我愣住,喷出嘴里的烟雾,急声道:“欧阳泽?你要跟他一起去乌市?”
“他是陪同我一起去,”夕儿说,“我爸不放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谈业务,非要派一个合适的人陪同我一起去,我爸最信任的两个人就是你和阿泽了。可你走不来,现在只有阿泽能陪我去乌市了……”
我的身体有些僵,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欧阳泽陪同夕儿去乌市,说我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旅途中是最容易萌生情感的地方,如果欧阳泽和夕儿在去乌市的旅途中发生点什么,那我岂不是要后悔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