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看起来并不大,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莫样儿长得有些楚楚可怜!
那个中年男医生一边给聋哑女清洗并消毒,一边道:“伤口不浅啊!最好挂两天抗生素,留院观察一下!”
我赶紧接口说:“都听您的!医生!”
“回家不要见水!每天按时来打点滴,我看用三天抗生素就差不多了!”中年男医生道,手上的动作很娴熟。
大概是因为酒精对伤口的刺激,聋哑女勾着脸,紧咬着下唇,双手用力揪着诊疗铺上的雪白铺单!
我的心忽然被一种怜爱之情充溢着,仿佛身上也正承受着她此刻承受的痛苦似的!我走过去,拉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柔软,却是冰凉的!我用手掌包住了她那只小手!
她轻轻往外抽了一下,没抽出,便不再抵触,她或许也明白,我对她并无邪念,只是想给她一些意志,或者安慰什么的!
在那个男医生用纱布开始为她包扎伤口时,我心里忽然打了个激灵!
曦儿!我竟然把她扔在街上了!她现在仍在事故地点,还是驾车回家了?
“小姐!我有急事得走了!”我看着她如实说道。
哑女仰脸看我,密集的睫毛扑扇扑扇的,似乎没听见我的话。
难道她耳朵……她真的是个聋哑女?
我打着手势,又将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
聋哑女似乎听懂了,朝我点了点下颌,且感激地笑了笑。她的眼眸和笑脸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溪流,仿佛从表面上就能对她那颗心灵,一览无余。
我松开她的小手,又拜托了医生和护士,才急急地奔出急诊室。
我掏出手机,翻出曦儿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没人接听,我连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慌忙奔向候诊室,奔出社区医院大门。
我沿着街道向事故地点跑去,目光在来往的行人里搜寻!这时报刊亭前面立着的一倩影赫然映入我的眼帘——是曦儿!
曦儿也看见了我,丢下手中的杂志,瞪了我一眼说:“怎么才出来啊?”
我朝她走过去道:“你怎么不进去?”
“我为什么要进去?我讨厌医院!我讨厌药水味儿!我讨厌医生!”曦儿扬起下颌,盯着我说。
“好吧!我们走吧!”我呡呡唇道。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曦儿瞟了我一眼,陡然转身向前面走去。
我紧跟其后,讪笑着道:“我当然没忘记!我是来受你气的!”
“你什么意思?”曦儿蓦地顿住脚步,扭头瞪着我。
唉!被压迫了,还不让人抱怨两声!
我忙摆手道:“没、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回到车上。
曦儿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双臂,扭头看着车窗外。
我发动车引擎后,转脸看着她道:“那女孩是个聋哑人,挺可怜的!”
“你给她缴了多少医疗费?”曦儿转脸问我。
我道:“一千!我想应该差不多了!不够我再交!”
“回去我还你钱!”曦儿说。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她笑了笑道:“是我的错!是我在驾车!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林小姐!”
“顾阳!你是不是以为我冷血啊?”曦儿瞟我一眼说。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笑笑,没说话。
曦儿看着我接着说:“是非曲直本小姐还是能分清楚的,刚才那倒霉女孩的一切责任由我来负!”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笑笑道:“我觉得你刚才应该进医院看看那女孩儿。”
“我说了!我讨厌医院!”曦儿冲我喊道,“我更讨厌医生!”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道:“不去就不去嘛!干吗那么大声?真是!医生怎么得罪你了?”
“医生都是混蛋!医生都是职业无赖!”曦儿正视前方,眼神恨恨地说。
我看她一眼,笑笑道:“医生无赖你了?”
“你滚!”曦儿瞪视着我,作势又要扑上来掐我!
……
我和郝建的打赌,郝建输得太彻底了!
自从蓝英姬跟他提出分手之后,郝建给她打电话她再也没接,发讯息也再没回。蓝英姬还把郝建的QQ号拉黑名单了!
礼拜六下午,郝建叫我陪他去“思美”广告找蓝英姬,他还跟我吹牛说,只要他一出马,蓝英姬绝对回心转意,重归他怀抱!
你以为是港澳重回祖国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