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夕儿笑看着我说:“要不大年初三,我叫上曦儿一起去你家拜年?”
我愣了一下,旋即“呵呵”一笑道:“那敢情好。你们都来了,我们家是热闹了,只是你爸该寂寞了。”
夕儿仰脸笑看着我说:“我看你是怕一个人要对付四个女人,怕自己招架不住吧?咯咯咯。”
我低头捏鼻梁,一脸讪笑。
想上次曦儿去我家,跟顾彤一见面就达成统一战线一致对付我,我还真有些吃不消!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离上车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们的手一直拉在一起,通常聊两三句话,目光就要互相粘一次。
最后夕儿解下她的浅咖啡色的围脖围在我脖子上。
“你下车后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今天格外冷,估计明天会下雪了。”夕儿一边说,一边细心地给我围围脖。
我扭捏了一下,笑笑道:“这是女式围脖吧?”
“围脖没有男式女式,浅咖啡色是中性色,男女都可以用。”夕儿说。
我低头看着她,坏坏一笑道:“这围脖上还有你的体温呢。”
“因为刚从我脖子取下来嘛。”夕儿说。
我道:“还带着你身上的香味呢。嘿嘿。”
“你真烦人!”夕儿勾下脸,撅嘴说。
我道:“那我走好了!”说着我站起身。
“嗳!别!”夕儿赶紧伸手拉住我。
我回头笑看着她道:“怎么?舍不得我这个烦你的人?”
夕儿的面颊微微红了,她小声说:“还差十三分钟才到发车的时间……”
“十三分钟?”我重新在她边上坐下,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十三分钟刚好足够一个法式湿吻的时间。”
对于热恋的人们而言,哪怕是短暂的离别都是伤感的。
什么“若是两情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不过是对不可抗因素造成的分离事实的自我安慰话罢了。
夕儿虽然不会露骨地撒娇,也不会说过分地亲热话,但从她肢体的细微动作上,可以感觉到她很舍不得我走。
长途客车就要出发了。
我拉住夕儿的手笑笑道:“你回去吧。马上就发车了。”
“我看着你走。”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道:“那样你会更难过的。你现在就转身走开,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回头,一直走出候车大厅,走到停车场你的车里头坐下,然后发动引擎向前开,一口气开到看不见汽车站的地方。”
说这话时,我想起了曦儿,中秋节她送我来汽车站时,我和她就是这么干的!
想到曦儿,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从中秋节到现在,这期间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而来这次来汽车站送我回家的人,却已经不再是曦儿了。
夕儿的感情偏于内敛,而曦儿的感情则完全是暴露的,她不会像夕儿这么安静,她会娇滴滴地撒娇,然后又会凶巴巴地命令我,一下汽车就要马上给她打电话汇报情况!
“不,”夕儿看着我说,“我看着你离开,这样我心里会踏实一些。”
“那你会很难过的。”我看着她道,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送行的人总比被送行的人要难过一些。”
“我宁愿难过地看着你离开,”夕儿有些固执地看着我说,“也不要转身假装你没有离开。”
我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拥抱住了!
夕儿也紧紧箍住我的腰,把脸埋进我怀里。
林曦儿穿一件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藏身于候车大厅的一根廊柱后面,探出脑袋一直看着前方五十米处的顾阳和林夕儿。
早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从“西西里庄园”驾车赶到汽车南站,从车上又急匆匆地跑进候车大厅。
这整个过程,她都觉得有些像是在梦游。
在她早上睁开眼睛之前,来汽车站为顾阳送行,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早上睁开眼睛后,她直接把这个想法付诸了行动,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在背后推着她来汽车南站似的。
林曦儿替自己感到可悲,来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躲在暗处,偷偷注视着他们俩上演难分难舍的情感大戏?她现在连给顾阳送行也都要偷偷捏捏进行了。
“嗨!美女!”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林曦儿背后突然响起。
林曦儿吓了一大跳,蓦地回头看去。
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她身后,嬉皮笑脸地看着她道:“在偷亏谁呢?”
“关你什么事!”林曦儿怒视着那男子说,声音不自觉地是压低的。
青年男子依然嬉笑道:“是不是怀疑你男朋友对你不忠呀?”
“不关你的事!滚开!”林曦儿蹙眉盯着那男子,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