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靠她稚嫩的双肩就能承担得起的么?看着她表面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内心里不停地挣扎的样子,做为哥哥,我为她心疼了!
我转脸看着曦儿,她将写好的纸片都叠成了千纸鹤,然后都塞到那只透明水晶瓶子里。
我喷出一口烟雾,咳了一声道:“干吗呢你?”
她转脸看我,神秘一笑说:“秘密!不告诉你!”
我撤了一声道:“不就是叠千纸鹤嘛!这是什么秘密!”
她扬脸觑着我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千纸鹤呢,这些千纸鹤都代表我的心!每一只千纸鹤都带着我的一颗心事呢!”说着她双手捧起那只水晶瓶子,朝我呡唇一笑说,“而这只水晶瓶呢,它就叫做心事瓶,或者叫做漂流瓶!等我折够一千只千纸鹤,我就到海边将这只漂流瓶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她说“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这句话时,带着十足的孩子气。说着她搁下漂流瓶扑到我身上来,伸手摩挲着我的下颌,感受着下颌上的胡茬子对她白嫩的手心里产生的摩擦感。
我伸手揽了一下她纤柔的腰肢,仰视着她,笑笑道:“曦儿!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曦儿依然趴在我身上,伸手捉住我的耳朵,轻轻揪扯着,大概是想起在巴黎时,我们在出租车上互揪耳朵的事儿,她扑哧一声笑了。
我抬手在她鼻梁上用力刮了一下道:“曦儿,你听见我说话没?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说呀,亲爱的!”她朝我挤挤眼睛说,“人家在听……”
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我的话上,而是在我的五官上。她的手已经移到我眉梢上,用她纤柔的小手轻抚我的眉毛,再往下是我的鼻梁。
我抬手捉住她那只温软小手,捉小兔子似的。
我捉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道:“我、我……能不能……”
“你很能啊!老公!”她笑嘻嘻地说。
我皱了皱眉梢道:“严肃点好吗?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好吧!老公!”她对我一笑,故作端庄态度,双肘撑在我胸前,托起她白里微微透红的香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你说呀!老婆在认真听呢!”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道:“我、我……能不能……”
她朝我挑挑眉,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咳嗽了一声,迟疑着道:“我能不能问你借点钱……”
“借钱?干什么用?”她看着我,撅撅嘴说。
我道:“我、我……有急用……”
“什么急用?”她笑看着我说,把玩似地看着我的眉梢与鼻梁,“你总得说明来由吧?老公!”
我摸鼻子,讪笑道:“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爸爸得了尿毒症……医生说想保住命,必须要换肾……我朋友跟我一样是个打工仔,没那么多钱……所以、所以……”
她愣看了我两秒钟,尔后眨眨眼睛说:“难得你对朋友这么讲义气,我给你,你要多少?”
我摸着鼻子,犹疑着道:“能不能……能不能借给我二十万……”
唉!真不是个小数目!这会不会让曦儿为难啊?
曦儿的双臂离开了我的胸膛,一骨碌坐了起来。
“好哇!老公!你胃口可不小哈!”她拉下脸看着我说。
我愣了一下,忙讪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曦儿……我朋友说换肾手术需要很多钱,要二三十万呢!所以、所以……如果不换肾,我朋友的父亲就必死无疑了……”
见曦儿坐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接着道:“佛祖不是说了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曦儿,我请你救救我朋友的父亲吧!他、他只有那么一个爸爸啊……”
“那我有两个爸爸么?”曦儿白我一眼说。
我嘿嘿一笑道:“曦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朋友跟她爸父子关系不是一般地好!如果他爸走了,她会很伤心很可怜的!”
为了不让曦儿生疑,我故意把父女关系说成是父子关系,因为曦儿看上去不怎么喜欢邢敏!
曦儿拉着脸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想看来是泡汤了!唉!有钱人果然更小气,可我既然向曦儿开口了,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想再争取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