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野兔等飞禽走兽进入大家的视线。一行人中除了我没打到东西之外,大家都有很大的收获,我甚至连枪都没有开过。
不是我连枪都不会开,而是我怕打不中丢人现眼。
夕儿开过几枪,而且运气十分好,竟然射中了一只野鸟。
整个一个下午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涨。后面我干脆去协助导游开始做后勤供应工作,协助男导游收集猎物、递水等杂活。我借给刘知远递矿泉水的机会,顺便聊了一会儿。
他问我为什么不开枪,我只好坦白了实情,我说我是第一次打猎。
他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人生有许多第一次,作为男人应该具备一定的冒险精神,要敢于去尝试。万事开头难,第一次总是需要勇气的,但是有时候你必须要踏出第一步,因为只有你走出了第一步,你才有可能走出第二步,第三步,你才能走得更远!
刘知远向我讲解了开枪的动作要领,他说其实开枪很简单,把握好三点一线即可,因为开枪时会有后挫力,所以瞄准目标的时候,要瞄准下三分之一处,这样就可以抵消后挫力带来的射击失误。
他教得很耐心,其实他冷峻孤傲的外表之下,掩藏这一颗热情洋溢,且很有亲和力的心。
为了对得起他的一番教导,我终于开了第一枪,紧接着我又开了第二第三枪,最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开了多少枪了。但是,我开的所有那么多枪,基本上都属于射击无效。
如果说刘知远是弹无虚发,那我绝对算是弹无实发。别说打下来一只野鸟什么的了,我连跟鸟毛都没碰上!
噢!我的天!我简直无地自容了。
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都满载而归了,我依然两手空空。
夕儿奔过来,笑看着我说:“顾先生,你的战利品呢?”
“都在啊!”我摸着鼻子,讪笑道,“有的在树上,有的在灌木丛里,反正都在山里面。”
大概我的模样很窘吧,她看着我,忍不住掩嘴哧哧哧地笑起来。
“我不杀生的,真的,”我依然摸着鼻子,讪笑道,“我皈依佛门了,我是佛门中人,佛门戒杀生!”
“顾先生,”夕儿朝我扮了个俏皮的表情,看着我说,“你不必无地自容,其实,我跟你一样的,我全部的战利品还是那只小野鸡。嘿嘿。”
我哦了一声,笑道:“那我们更应该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啊!”
“我毕竟还射中了一只野鸡呢!”她挑衅地看着我说。
我说:“暂且不说你射中的那只野鸡有多小吧,你虽然是把它打下来了,如果不是猎犬及时扑过去咬住它,指不定它又飞走了!”
我的意思是说她枪法跟我一样,的确不怎么样。
“那就更说明我的枪法好了!知道不?顾先生,连那么小的野鸡我都能射中,可见我枪法十分了得啊!”
我哼了一声,目光看着斜上四十五度角道:“谁知道那只傻鸟是不是被刘董的枪声震下来的,或者是想掉下装死,结果不幸被咱们的猎犬咬了个正着!”
“哼!你侮辱我的枪法!”夕儿佯装生气,掉转身,要走。
她作出小女孩般的神态,虽然只佯装,但也十分可爱。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舔着脸皮笑道:“别、别生气,其实那只小鸟是在故意跌下来的过程中被你一子弹射中了——你想啊!你能打中急遽下坠的目标,那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啊!”
夕儿蓦地转过身来,撅嘴说:“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接着她扬脸看着我说,“你这么会说话,一定骗了很多女孩子吧?”
我一愣,旋即讪笑道:“这是什么逻辑?会说话就一定要去骗女孩子?会说话可以去做很多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啊!”
“女人的第六感逻辑!”她说。
“那就是没有逻辑!”我笑道。
“你欺负女性!”她哼声说。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你这又是什么逻辑啊?天啊!”
她咯咯咯地笑了。
“这是因果逻辑,”她笑看着我说,“还有,顾先生,你打算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紧握着她的小手呢,我灰溜溜地缩回手,傻呵呵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她笑着瞟我一眼说:“反正,即使你抓了我的手,你也会认为我占了你的便宜了对不对?”
我蓦地想起来的车上,我们所展开的那场关于“男人与女人”、“摸与被摸”的辩论赛,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记得!
“愣什么,走啦,”她笑着瞟我一眼,尔后陡然一转身,奔了出去,“我们要去河边安营扎寨,然后烧烤野味了。”
“你先别说这个,”我笑着紧随其后,“你一说我就要流口水了。”
“放心,没你的份,”她头也不回地说,“今天的规定就是,各人只能烤自己打下来的野味吃,多劳者多吃,少劳少吃,不劳者饿肚子!”
“啊!”我猛地顿住脚步,看着她的倩影,惨叫一声。
她回眸朝我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丢一句“傻样”,就径自大步向河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