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之前,强溪也自己用手机偷偷搜索了下药品的名称,发现那些空瓶都是抗抑郁症的长期服用药,虽然强溪很惊讶,但是在wendy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九月的上海阳光徐徐,心理诊所在商业中心旁的一处小洋楼里,虽然地理位置是极好的,可是这个地点正好远离了喧闹,门口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也为这里增添了另一份寂静。
方强溪踏着地上梧桐树叶交叠重合落下的斑斑叶影,吹着这阵阵而起的秋风,心里却一阵荒凉起来。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这个病的介绍,听说患病者很痛苦,还有很多严重的患者甚至最后自杀,可是他永远也不会把眼前这个经常拉着他去参加公益活动,爱心满满的wendy和这些磨人的病症联系到一起,终于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了约定的地点。
面前的这位医生,虽然年纪轻轻,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再加上满屋子的英文书,可以看得出也是和wendy一样留样回来的。还没等满腹心事的强溪开口,心理医生Klaus就先开了口。
“你好,wendy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算着,她的药应该早就吃完了,可是都快一个月了,她都不来我这拿药。”
强溪听着医生关心熟悉的话语,似乎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认识wendy,对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Klaus看着强溪紧张的样子,心里也顿时明白了几分:我何止是认识她这么简单啊,我从小就认识他,我和他弟弟方鹏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再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又一个大学,只不过读的系不一样。
强溪听着Klaus的娓娓道来,自言自语道:她还有个弟弟?我从没听她提起过。
Klaus想着既然都可以帮wendy来拿药,那也肯定是wendy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和他刻意隐瞒什么。
“嗯,龙凤胎。”
此时强溪最关心的还是wendy的病情和现状,慌忙的问道:
她是抑郁症,对么?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只是用手机偷偷查了她的药,最近她的情况很不好,药也吃没了。
作为wendy的私人心理咨询师,听说wendy的状态,Klaus也很是担心。
“她现在什么状况,你可以给我描绘下么?”听完强溪的描绘,Klaus不免皱眉头沉思了起来。
“没想到她的病又严重了一些,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回到上海来的,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强溪把姑姑生日宴的事情大致给心理师Klaus讲了一遍,klaus一边听着一边在嘴里嘀咕着:怪不得怪不得。
强溪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想着强溪现在是主要照顾病人的家属,所以作为照顾者他需要知道病人的发病原因和致病根源。Klaus为强溪讲了这对龙凤胎小时候的故事,因为母亲精神的不稳定,经常把wendy误认为同名的方小和,经常殴打。再加上长期缺少父爱,造成了wendy小小年纪对世界的不信任和冷漠,上大学的时候还试图自杀了一次,不过被室友发现,救了下来。她这次回到上海,去参加了方小和的生日宴,那也是她小时候经常遭到家庭暴力的来源,所以难免会受到刺激导致旧病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