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对了,这里有个上锁的盒子,没找到钥匙。”不凡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铁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铁盒的边缘已经生锈。
“等下搜身的时候,看看秦天悦身上有没有钥匙。”我说。
抽屉里面还放着一些纸笔,一包纱布和一瓶药水。这是每个客房的标配吗?我房间里似乎没有。
秦天悦的卧室里面除了床、写字台、书架这些常用家具之外,最引人注意的物品就是一把摆在柜子里的小提琴了。
秦天悦说他的职业是小学音乐教师,他也教小提琴吗?还是,这是Alice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拿出小提琴,琴身略重,光滑且有光泽,保养的很好,在琴的背面印着字母Alice。
刚想把琴放回去,眼睛的余光扫到一处本不该出现在小提琴上的印记。在小提琴琴身的侧面,有两条不易察觉的线条,和刚才在面具上看到的线条形状一样。
“这是?”
我把小提琴拿给不凡看,他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难道是一种签名?”不凡说。
这么随意的签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随意到让人觉得没办法每次都签的一样。可是出现在面具和琴身上的线条形状如此统一,绝不是偶然。
“看来Alice和叶子梵的关系不一般啊。”不凡说。
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是悦朋友的,因为手机有密码,之前一直没打开。刚才他看到我给他的侦探社委托书上有Alice的生日,就试着输了进去。
手机里有很多Alice的照片,以及11月27日之后发给Alice的短信,都是问她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不凡放下手机,说时间差不多了,回客厅吧。
我们走出秦天悦的房间,不凡没有走向客厅,而是走到玻璃墙的前面看着外面。我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外面的阳光很好,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间似乎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远处,那边应该就是悬崖了。
“你说尸体的头是不是扔到悬崖下面去了?”我问。
不凡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站着,直到闹钟声响起。
王楚和王建勇从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同时,秦天悦和武林也从王建勇的房间走了出来。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致意,然后一起走回客厅。
王楚打开电视机,说:“不凡,你先来。”
不凡拿着手机走到电视机前,调出照片,那是管家的房间里拍到的线索。
“林管家,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不凡问武林。
武林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纸和笔,像极了在听报告的样子。他点头说:“是的,2000年生的,活到今天也有20岁了。”
“他的死和叶子梵有没有关系?”不凡没有兜圈子,直奔主题。
“我不确定,5年前的3月,我的儿子出去玩,一夜未归。第二天我出去找他,在悬崖边发现了他的衣服。后来我报了警,警察在悬崖下面找到了他的尸体。”
“你在悬崖边找到的不是一只鞋吗?”我问。
武林摇头,他说:“找到我儿子的时候,他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是你房间抽屉里那只吗?”我继续问,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只鞋有问题。
武林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房间里那只鞋,是昨天下午我在仓库里找到的。这只鞋就是当年我儿子坠崖时穿的那双鞋的另一只。”
“鞋子为什么会在仓库里?”不凡问。
“我不知道,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了,平时有可能去仓库的只有我和主人。我怀疑这只鞋是主人放在仓库的,但是他什么时候放里的我不知道。”
“你没去问他?”
“我想等你们都走了以后再去问主人,他这两天很忙。”
“这事关你儿子死亡的真相,你能忍得住?”不凡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武林扶了扶眼镜,说:“我确实不知道我儿子的死和叶子梵有没有关系。”
不凡换了一张照片,问:“这件衣服的袖口有铁锈污渍,你什么时候穿的这件衣服?在哪儿蹭到的铁锈?”
“就是昨天去仓库的时候,昨天下午主人说让我帮他找一把锯刀,他要用。锯刀平时都收在仓库的木头箱子里,可能是我打开箱子的时候蹭到了铁锈。”
“锯刀是叶子梵让你拿的?”不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看到武林点头,他又说:“如果这是事实,我要说出一个大胆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