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仪坐不住了,“什么来不来?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等她看见鹤不唳进来时,慌乱地站起身,干了什么错事一般。
他走路没声,白月袍更显他清冷,也没瞧谢九重一眼,拉着温仪就走,他手心热的很,温仪动了动手指,想回握过去又不敢。
他连半分站定都没有,白色金边长衣,腰间系白丝带,挺直着腰杆往前走,“鹤不唳…”温仪喃喃出声。
“想说什么。”
鹤不唳心事重重,说的话也能明显听出变了味,反而握的更用力了。
“你,要去驻守边疆吗?”温仪看着小鸟在宫城上雀跃蹦跶,又看了看鹤不唳,如果小鸟在他头上蹦跶那一定是自寻死路,榆木脑袋,薄情男人。
鹤不唳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温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只听他说,“他来找你的?”
“不是。”
鹤不唳又不说话了。
“是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来,顺巧就遇着了,我就想跟着进来好了…”见他还是没说话,继续说着,“不是我想跟他进来…”
温仪第一次进宫鹤不唳也没带她转悠,就要出去了,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再加上鹤不唳没有马,更没有马车,徒步在这么大的宫城走的有些脚酸。
路上鹤不唳只字未说,看着他冷着脸温仪也不好再说,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有口说不清,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谢九重就带着她进来了。
“谁拦你的?”
温仪看着大内侍卫齐刷刷地喊他将军,又看着她喊将军夫人,还没反应过来,鹤不唳冷着声道,“你们也知道?”
又将她带到身前,手顺势抚上腰间的长剑,大内侍卫突然洪亮着喊,“将军夫人好!”
鹤不唳垂着眼缓缓拍了拍,看上去是衣服上落了点灰尘,听着这声将军夫人嘴角弯了弯。
温仪愣在原地,说的难听点这不是徇私枉法吗,还是鹤不唳觉得她进不来让自己失面子了,将军府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在不远处。
“你先回去吧。”
听鹤不唳的话的意思是他要留下来吗,温仪不肯松手,“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温仪永远别来这样的是非之地,更不要和谢九重扯上半点关系,倘若因为自己牵连到她,就毫无意义了。
“先回去。”
她看不透鹤不唳,更用力地握着他的手,“他们想要你死啊…”
男人抬了抬眼,瞳孔里倒映着的是旭日东升,想起上朝时自己说的那三个字,“臣遵命。”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可以对我不闻不问,凭什么我就要对你唯听是从,你不关心我,你也不关心自己吗?”温仪控制着音量,声线却是颤抖的。
她看见鹤不唳对她笑,温仪松了手。
“男儿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