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也没有半点想理他的样子,两人各走各的。
“将军,温小姐…”
鹤不唳点头示意看见了,随从也就收起了疑惑。
时间并不长就谈好了所有事,鹤不唳没有留意,“麻烦告诉小仪这几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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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这些天再没有好心情,缠着温父温母,也不见她乱跑。
“娘,鹤不唳要是欺负我怎么办?”温仪趴在温母怀里故作擦泪模样。
温父吹了吹茶口,抿了一口茶后,忍不住开口,“我看你就该被治一治,省的丢我的老脸。”
“鹤将军怎么会欺负你呢,小仪也要乖一点别让娘操心。”
温仪更加确认鹤不唳不是好人,她爹她娘都向着他,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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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鹤不唳又消失了,军政繁忙,新帝又欲讨伐边疆,北边也不安分了。
“小姐,你想听听将军的故事吗…”
温仪耷拉着头,“这有什么好听的,他的故事我都快听厌了。”
“不,总有被遗忘的一部分。”春意又追了一句,“这可是我听老管家讲的。”
“什么事?”温仪被提了兴趣,停了拨弄果物的动作,神情也跟着认真起来。
“小姐你知道将军父母的事吗…”
“他…父亲战死,母亲…病死。”温仪突然不说话了。
春意凑到她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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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三十里清秋,烟丝窈窕青。残月堕,一弄沧波。
那年鹤将战死沙场,将军夫人病死府中,将军府人员波动,鹤不唳时年七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成为新帝。
太子结党营私,卖官鬻爵,徇私舞弊,玩弄权臣––谋权篡位。鹤不唳父亲掌握的兵权无时无刻不是太子谋篡篡位的拦路石。
在一片高呼万岁的喧哗声中新帝如愿坐上了龙椅,历代以来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尔虞我诈。
鹤不唳自幼熟读兵法,那年他当着新帝的面毫不胆怯,眼里是一潭死寂的湖水,早已没了孩童的天真烂漫,任何都在逼迫他成长。
他说“我佩我的剑。”
岁月蹉跎,连日抵达,鹤不唳在呼声中跪下,丢了刺死外敌首领的长戟,脸颊的血渍干的斑驳,那剑别在腰旁,“臣来迟了。”
所有人都在说他不辜先父盛名,说他一战成名,说他的熠熠生辉,说他所有的所有。
那段尘埃往事在举国同庆中消散,再无人猜忌无人怀疑,任凭历史写下鹤将战死,其妻因疾亦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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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鹤将军生母病死的时候他就在一旁…”
温仪紧握着手,手指关节渐渐泛白,大管家年过花甲再熟悉不过那段时日,人云亦云,可她倒是信了,她信。
“春意,只可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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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将近,温仪不像往常那般聒噪,平时抱怨自己要嫁给没个笑脸的冷面将军的话也不挂在嘴边,她对鹤不唳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了。
“鹤不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