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了。”云轻这话算是默认答应她,云水萝高兴得不得了。
一想到那天,不自觉的兴奋起来。她似乎能看见自己赢得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以及明世子投来赞赏的目光,甚至是看见叶弯弯对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话说,叶弯弯带着白荷到了郊外,又在麦田中来回走了一遭。
白荷甚是不解,终究忍不住心中的困惑,还是道:“世子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叶弯弯不答反问,“你觉得这儿的庄稼怎么样?”
白荷环视周遭一圈,她们正处在麦田的小道上,金灿灿的稻谷,黄橙橙的谷子,颗粒饱满,沉甸甸的,压得谷穗都弯了下去,今年的收成,看似不错。
“奴婢觉得很好,今年应是大丰收。”
叶弯弯微闭着眼,鼻息间似乎弥漫着稻谷的清香,她又道:“你觉得除了这里,其他的地方也会有这番大收成吗?”
白荷沉默了瞬,还是老实作答,“不全是。”
地方不同,便意味着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气候便不同。有的地方雨季多,有的地方雨季少,也就是旱季。雨季会引发洪涝,罕见就会引起旱灾,不管前者,还是后者,无一例外的都会或大或小的影响收成。
收成不好,百姓就不能如期交税,负担就会加重,尽管是会引起朝廷的重视,甚至是对这些地方拨银两下去,可一层层下来,实际上到百姓手中的少之又少,甚至是一分钱也拿不到。
死于灾荒的人,自古以来就不少。
百姓生活苦,便有反抗之心,皇帝需知民情,晓民心,这才能得民心。
好皇帝,受百姓爱戴。
坏皇帝,受百姓唾骂。
“回去吧。”她想要的已经看到了,多呆也没意思了。
白荷是一头雾水,叶弯弯到底想做什么,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晚上,她同宗政烨报备时,只说叶弯弯去麦田里走了一遭,还问了她些奇怪的问题。
宗政烨却是垂眸不语,然后挥手让她离开。
睡觉时,按往常的惯例自然是明世子灭的烛火。
当房间灌满黑暗,除镂空的雕花窗户偷偷溜进几丝白光外。
突然,明世子发话了,“听说你已经想到送什么东西给皇上了。”
叶弯弯可是不知谦虚为何物,明世子怎么问,她便也这么答了,“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小事能难得倒我吗。”
“确定你想的法子可行?”
“可不可行,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叶弯弯卖起关子来。
宗政烨侧过身,透过黑暗注视着她的侧颜,依稀能瞧见她眉眼间隐含的得意之色,心情莫名的变好。
他嗤笑一声,用很不看好的语气,“到时候别给本世子丢脸就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知道明世子不会说什么好话,叶弯弯咬了咬唇,“给不给你丢脸,还不是皇上一两句话决定的。反正我是无所谓了,你要是真的怕丢脸,你就随便找个借口,同皇上说我身体不适。我不用去,你也不用怕丢脸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其实,对于送礼这件事,你没必要这般苦恼。”
一听这话,叶弯弯就知道明世子在说风凉话,她干脆不作声。
随即,又听得明世子自顾往下说,“就算你随便写首诗,字写得再丑、再难看,恐怕皇上也会说这是别具匠心。”
这下子,叶弯弯脸就黑了,这不是摆明说她昨天类似鬼画符的字吗?想必明世子早已暗地里偷笑,嘲笑她字写得丑。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懂,可明世子你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娶我这样这个不懂,那个不懂的女人回府,你若觉得亏了,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写个休书,从此,男婚女嫁,我们各不相干。”
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利了,说她两句,她就顶十句。
“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你本来就傻,咱们凉王府又不缺钱,还不至于靠你这个世子妃跑到街头卖艺来养家糊口,”明世子略作停顿,煞有其事的道:“本世子有的是钱,还养得起你。”
去你大爷的,她就算是离了凉王府,不当这世子妃,照样活得有滋有味,混得风生水起。
“明世子,你娶了个傻女人,你后悔了吗?”叶弯弯暗自呐喊,快说后悔,那样她好有借口拿休书。
她到底要失望了,明世子甚是无所谓的道:“傻人有傻福,府有傻妃,本世子没准还能沾沾福气。”
这算什么歪理,叶弯弯不敢苟同明世子这牵强的理由,她笑道:“我若是真的傻,我不信明世子还能多看我一眼,哪怕是多瞧一眼也不曾吧。”
好一会,在叶弯弯以为他不应,亦或是已睡着时,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墨色的空中荡起,然后钻进她耳中,“可你不傻不是吗?”
似在问她,又像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