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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理喻,她们也是人民,他们最怕的就是这帮妇女讲不清道理,去上访,这一上访出事的可就是一大片了。
至于乔志梁的处罚问题,局里再次开会讨论,乔志梁的处分照旧,副科长职位暂时被停,然后要公开跟女工们道歉。
女工们早有了余喜龄的授意,见好就收,知道结果升级后,就收拾好横幅,和乱七狼糟的帽子水壶,干干净净地撤出了国税大门口,一下子安静得就跟她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国税众人。
“喜龄,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知道如果我反击,你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吗?说不定这些人工会因为你而面临失业的风险。”乔志梁并不因为处罚而气馁,或者失落,反而第一时间给余喜龄打了电话。
余喜龄不说话,话筒虽然挂在了耳边上,她却在专心看秘书刚刚送来的面料合同。
等到乔志梁说完,她合同也看完签完,自然就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不过也猜得到大概,“乔志梁,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乔志梁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一直没有弄明白,到底那对婆媳妇是怎么突然就放弃了,现在乔志梁明白了,他笑了笑,这一局输得心服口服。
他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惜余喜龄已经不耐烦跟他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余喜龄的结婚礼服由喜思的设计师亲自操刀,没道理自己是做服装行业的,还去穿别家设计的衣服,正好在喜服这一块,喜思还没有涉猎过,借她婚礼的事,推广一下也不错。
自家老板结婚,喜思的设计师挖空了心思,查资料画图稿,忙了很久,才出了一件样子,正好这时候给余喜龄送了过来。
设计师在比较了汉式礼服和清末民初袄裙衍生而来的龙凤褂后,选择了廓形更好的龙凤褂,这也是鹏城和港城那边,比较实兴的中式礼服。
云纹打底,游龙戏凤,中间点缀着牡丹和花枝,繁复的花纹间还隐藏了大大小小的金线双喜字,所有对婚嫁美好的寓意都藏在了这些金线绣成的图案里。
余喜龄对试婚服时,顾钧在不在场没有什么执念,见大家伙眼神欺待,她把衣服拿进办公室,准备试给她们看,就当是给喜思试礼服了,要是反响好的话,这些中式礼服都是要投入市场的。
不过这时候主流还是西式婚礼,姑娘们都盼着能够穿上洁白的婚纱走向爱人,年轻人好西式,老年人则偏爱中式,认为大红才喜庆,才有有结婚的样子,所以后世就有许多中西合璧的婚礼。
婚庆和策划的市场很大,而且现在的市场接近于空白,完整的蛋糕就摆在了余喜龄的面前。
这会余喜龄都开始在考虑,是否要再开一家婚礼策划相关的公司,筹办和策划一场婚礼,其实是很幸福的事,如果那些琐碎的小事,能够有专业的人式来做,新人会更轻松,也会更享受这个过程。
顾钧到喜思的时候,喜思办公室里的人都涌在了余喜龄办公室的门口,神情期待。
见到顾钧大家伙就更兴奋了,他的中山装早就做好,见他来,设计部几个设计师干脆把她推到会议室,把礼服交给他,示意他赶紧换上。
顾钧拿到礼服就明白了什么,立马换好,男士换装本来就快,余喜龄穿好裙褂出来时,顾钧就站在正门口,手里拿着职员匆匆买上来的鲜花在等着她。
“……”见到顾钧并不意外,惊喜的是,是恰好在此时,他在这里。
余喜龄不由有些自责,相较于顾钧的激动,她好像太过冷清了一些,试衣服的时候,想着的还是事业疆土的扩展。
那天两人定下婚事的时候,顾钧都没有现在这边紧张,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余喜龄,额角的汗不停地往外涌,所有的话都涌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美了!
看顾钧愣住不敢动,喜思的职工大声地起哄,余喜龄偷偷瞪她们也不管用,顾钧觉得耳边听的,眼前看的,都不真切起来,他一步步走向余喜龄,只有越靠近她,才越心安。
把手里的鲜花递给余喜龄,顾钧看着被礼服衬得脸色微红的余喜龄,心头一动,“真美。”
这时候这两个字,比别的任何字都来得让人心动,余喜龄抿唇一笑,竟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情绪受到顾钧的感染,心跳也愈发地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