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乡亲们送的,还有一大部分是大堂嫂林恬给准备的。
余喜龄不想拿那么多,结果余二婶通通给她打包好了,顺带着还有一份要她捎给余喜华的,反正哪里都有车接送,“带上带上,都是家里不喂饲料没打农药的东西,吃完了二婶再给你们寄啊。”
说完余二婶又拉着喜安,“我们喜安难得回来,也不多呆几天就要走,以后有机会可得常回来看看啊。”
“姐姐。”余小宝知道要走的三个是自己的哥哥姐姐,只是一直不敢上前,看着他壮壮哥跟着喜安姐姐打打闹闹,余小宝心里特别羡慕。
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
喜安愣了愣,看了眼已经准备上车的余喜龄,又看了眼怯怯的余小宝,想了想,“小宝,好好学习,我和哥哥姐姐都会念书,你不要落了后腿。”
这算是变相地认了余小宝这个弟弟了吧,余奶奶满眼激动,直到车走远了,还拉着余小宝站在路口挥手。
余喜龄轻叹一口气,喜安转过脸想跟她解释什么,余喜龄把她揽进怀里,“没事,你做得挺好的。”
如果喜安的话有用的话,余小宝多读点书也好,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余奶奶,至少别像他父母愚昧无知就成。
余建国躲在一栋居民楼后,送走了余喜龄兄妹三个,才准备返回,结果一转身就看着阴着脸站在他身后的叶听芳。
“躲着干嘛啊,你是他们亲生父亲,他们还能不认你,要是不认你,你上法院告他们去。”余建国收了台旧老白电视机放在家里,这都是叶听芳从电视里听来的,她现在就爱听这些家长里短一地鸡毛的家庭伦理大剧。
子女不孝顺不养老,可以往法院告的。
叶听芳能怂恿余建国去靠余喜龄三个,却不敢自己上前去挑衅余喜龄,先前被赵越送精神病院的经历造成的阴影太重,她连照面都不敢跟余喜龄打。
余建国不理她,叶听芳追着他身后走,“我可给你说,你闺女能耐得很,攀上了魏敢,魏敢你认识的吧,就是当初在暖暖生病时在医院遇到的那个,魏家可不得了,住军区大院里的……嘿嘿,就是不知道你闺女有没有那个官太太命。”
“你什么意思?”余建国听着话就觉得不对。
叶听芳笑了,可算是理她了,“魏家人来打听你好闺女的事儿呗,不过你放心,我可没夸张半分,以前老太太不亲口骂过那丫头狼心狗肺么,是吧,这不用我说,别人也都打听到的。”
“叶听芳!”余建国气得直磨牙,眼睛见到路边的砖头,俯身就要去拾,叶听芳见状立马跑开,还哈哈地大笑着,状若癫狂。
余建国把砖头砸过去,没砸到人,叶听芳笑得更厉害了,一跑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回了京城,余喜龄又去余喜华家里聚了一天,刚准备在家休息两天,顾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余喜龄怎么也没想到,顾钧居然会问起她耳朵的事儿,问过之后,直接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去检查看看,好吗?万一能治呢?”
“不用了,其实我都习惯了。”余喜龄不怎么想去医院,都聋了两辈子了,再说平时生活也不受什么影响,要不是那天在酒吧,顾钧应该也不能发现她耳朵的异常。
而且上辈子她自己去医院检查过,没有用的。
顾钧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保证那天在酒吧的情况不会再一次发生,如果没有人在你身边怎么办?”
这个理由余喜龄没法反驳,她犹豫了一下,检查就检查吧,也好让顾钧死心。
但是结果出来,余喜龄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但她确实是听不见。
无听觉系统器质性病变的假性听觉障碍,这是医生给她的诊断,这种功能性耳聋几乎无法治愈,但医生给她检查过后,觉得余喜龄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出在心理上,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从医院出来上车到家,余喜龄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这么多年她习惯在自然而然地占据对方左侧的位置,不敢游泳害怕耳朵进水,就连唇语也差不多无师自通。
“别担心,会治好的。”顾钧安慰地看了余喜龄一眼,其实他之前有意识到余喜龄的一些习惯,但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是发生了那天在酒吧的事,才促使他下定决心带余喜龄来医院的,在余喜龄回清远的这段时间,他找医生朋友了解过,单耳失聪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发生意外,最好检查佩戴助听器这些。
不过现在结果好也不好,但总归比器官病变坏死要好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