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那行,谢谢你了。”
学校里,反倒是叶暖暖不在,课间操时,乔大姑找到了余喜龄。
“对不住,孩子。”乔大姑看向余喜龄的目光满是慈爱和歉意,“昨天的事,我和志梁他爷爷都知道了,暖暖不懂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余喜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志梁爷爷气狠了,身体有些撑不住,不然老爷子肯定要亲自来跟你道歉。”乔大姑拉着余喜龄的手,看着余喜龄眼里的倔强因为老爷子微微放软,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啊。
当初就不应该心疼侄女儿年幼,让大嫂把她带走,好好的孩子,现在被教成了什么样子。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拿老人的身体状态来压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乔爷爷很生气,重罚了暖暖,她知道错了,等惩罚结束,她会亲自来向你道歉。”
“这件事情节严重,家里没法替她包庇,你乔爷爷的意思是,给她记一个大过,取消期末评比资格,你知道的,暖暖那孩子一向在意这些,这样比打她一顿更能让她记住教训。”
看着这样的乔大姑,余喜龄忍不住再次羡慕起叶暖暖来,不管叶暖暖这个人怎么样,她身边的亲人们,每一个都是倾尽全力地珍爱保护着她,当然余建国和叶听芳那样的溺爱不算。
做错事就罚,看似严厉,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不用了,记大过就算了,留下污点不好,我等叶暖暖来向我道歉。”余喜龄表情很平静。
她不是真正的十来岁的孩子,学校记大过根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别说大部分档案没法跟人一辈子,也没法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就是真能跟,从高中起的档案才略微有那么点用处。
至于评奖评优,也要叶暖暖有那个本事能拿到才行,取消了反倒是给了她借口。
乔大姑惊讶地看着余喜龄,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余喜龄笑笑,“事情都过去了,叶暖暖受到教训了就好,乔老师,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说实话,乔大姑虽然同意给叶暖暖记大过,但是心里不是不担心的,毕竟叶暖暖是转学来的,这才刚开学多久,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要是再随便出个小问题,开除都有可能,自己老爹那个性子她还是知道的,最是铁面无私,没有半点私情可讲,哪怕是亲孙女也一样。
现在余喜龄猛然不追究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余喜龄就更内疚了。
她那个前嫂子的事,瞒得了老爷子,哪里还能瞒得过她们,只是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她管东管西也管不到前嫂子头上的事,只能加倍地对两个孩子好。
哪里知道,暖暖那孩子性子那么拧,看她那样子,是把人喜龄给恨上了,明明这也是个无辜又可怜的孩子。
大人做事不多思量,最后苦得还是孩子。
纸是包不住火的,叶暖暖哭着跑回去后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说糊话被余爷爷听见,余爷爷问乔志梁,她推余喜龄下水的事才瞒不住的。
叶暖暖病还没好,就被气狠了的余爷爷罚跪了半天,拿戒尺抽了一顿。
再等叶暖暖来道歉,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叶暖暖的感冒大概已经好了,只是人瘦得厉害,脸颊凹下去颧骨微突,脸色十分苍白,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听完她的道歉,余喜龄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深深地看着叶暖暖,“我知道了。”
叶暖暖咬唇,眼睛红红地看着余喜龄,这几天姑姑和爷爷总在她面前说余喜龄怎么懂事,怎么深明大义,听得她都快疯了,要不是她实在不敢再不听话,她哪里愿意来跟余喜龄道歉。
叶暖暖现在只恨自己当时怎么不补一块石头下去,好过现在要冲着余喜龄低声下气,凭什么!
“对不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很对不起,我错了。”叶暖暖攥紧了拳头,带着病未痊愈的鼻音,忍着眼泪再次道歉。
这次道完歉意后,叶暖暖没等余喜龄回答,红着眼睛就走了。
魏敢知道这事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闷,难得周末,也没急着往余喜龄那里跑,而是坐在家里发愣。
“你生什么气?”魏姑父翻过一页报纸,闲闲地看向魏敢。
“我不知道,我就是替喜龄难受,这么大的事,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过去了。”魏敢搓了搓手臂,“喜龄那天不知道几次从往坡上爬了又掉下去,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她力竭溺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想怎么样?”魏姑父放下报纸,喝了口茶水,发现杯子空了,起身拿热水瓶给自己添了半杯开水。
“我不知道,叶暖暖……再怎么说也是志梁的妹妹,可是喜龄又真的很委屈。”而且事后还要那么大度,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魏姑父摇摇头,优柔寡断!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报纸继续翻看起来。
“姑父,要这事落你身上,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