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身上噗噗作响。
别问为什么是“噗噗”,那是石头插进身体的声音。
甚至连相距较远的纸人都没有幸免。
有近一半身上都燃起了火苗。大多扑腾几下就不动了。
这些纸人最惧怕的就是火焰。看得孔亮心疼地落泪。
“打架就打架,搞这些歪门邪道做什么。”孔亮满脸乌黑的控诉道。
脸上的颜色一半是烟火带来的,一半是心里气的。
待周围的烟尘散去,他那些心爱的纸人全倒在了地上。简直损失惨重。
一想到要重新修复她们的浩大工程,孔亮胸口就揪心地疼。
更可怜的是一些纸人都烧得只剩竹架子了,连魂都散了。
而那个凶残的始作俑者,已经不见了。
还带走了她的哥哥和江玉燕。
那瘦瘦的女孩,没想到不仅身手好,力气也蛮大的。陈魁在远处评价道。
他身后那对很会审时度势的姐妹花,是在场唯二完好无损的纸人。
“孔亮,人没事就好。纸人可以再做吗。”陈魁开口安慰道。
“有几个魂都烧没了啊!”孔亮回过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陈魁咧了咧嘴,安慰道:“那再去抓呗。”
“双和城附近都差不多被我抓完了啊!”孔亮委屈地说道。
“……”陈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狠人。
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周边野鬼,都给你一个人薅得所剩无几了?
虽然一座大城市,每天正常和非正常死亡的人数不少。
但绝大多数都会被黑白无常接引到地府。
只有少部分怨念深重的,才会残留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
如果孔亮每晚都去勤奋扫荡的话,野鬼们确实有可能被薅得青黄不接。
陈魁忽然想起,自己前天在人间遇到的第一只恶鬼。疑似和第一殿无常有关系的那个。
一一也许并不是孤魂野鬼变少了。才让孔亮没得薅。
说不定这座城市里也有其他目的不明的人,偷偷在私下做和孔亮一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魁就觉得头大。
他一个小小的代理阎罗,可不想涉入什么复杂的暗局里面。
但像刚才地狱使者掳走了江玉燕这种事,已开始影响到了自己正常生活。
公司外面的停车场传来了嘈杂声。
陈魁望了一眼,多半是有来上班的同事看到了这里的烟火。
他赶紧上前拉住还在给纸人扑火的孔亮,“别弄了。来人了,风紧扯呼。”
说着,便拖拽着还在伤心的孔亮从公司后门溜了。那对纸人姐妹花乖巧地紧跟在后。
……
“卧槽!谁一大早在公司门口祭先人啊!今天好像不是清明啊。”
“你是不是傻。谁特么会在这儿烧纸人,还一次烧这么多!”
“你们说,会不会是对头公司,故意烧这些纸人来晦气我们的?”
“你仔细看看,这些纸人脸蛋都挺漂亮的。哪家订做的啊,品位很毒啊!”
“哎哟喂~我特么没看错吧!这不是‘司波深雪’吗!”
“不是吧!这个脸烧掉了一半,你也认得出?”
“蠢货。不知道看熊吗。你看这高傲的H线,这标准的L,这饱满的N。多么完美的黄金三线。做出这纸人的家伙是个高手啊!”
“……咦,老兄你在干啥啊?”
“这个‘董香’只是折了腿,我打算抱回家去。”
“啧啧。你就不怕吓到你老婆孩子。”
“你懂个屁。一入二元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艹!你个无耻之徒,连诗都吟上了……要不要脸啊!那个‘赤瞳’妹子是我的!”
……
被某个傻笑的中年男抱在怀里的纸人“董香”。
在无人察觉的视角里,红彤彤的眼珠子悄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