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陈风,赶紧跑回天玑组大堂,海吃了三盆刀削面压压惊。
晚上没事,陈风心痒难挡,像小男生得了新奥特曼玩具一样,总想着无时无刻玩两把。
这遮眼神技没事就开一下。
哟呵,五号跛脚大叔体内灰霾成咎,离死不远了,得想个折。
哎呀呀,七号头冒灰烟,整个一倒冲的冲天炮扫把头。
嚯,这新来不久的九号真顽皮,自己个偷偷撕肉吃呢。
“……”
你不对劲。
陈风眼眉一愣,遮眼神技扫向吧唧嘴的天玑九号。
他眼中那个白日里看上去畏畏缩缩、老实本分的老头,此时已是另外一幅模样。
身背黑甲,长有六足,额前螯角的独角仙。
我屮艹芔茻……妖,什么时候堂而皇之混进镇魂司了?
陈风火眼金睛看穿九号本体,心头疑惑颇多。
称魂师的挑选看上去很随性,满足两条就行,一是命格邦邦硬,二是在镇魂碑上留下魂血。
前一条没什么好说的,后一条就断然杜绝任何妖魔鬼妖来作祟,镇魂碑一照,啥玩意都能给你整得明明白白。
那这独角仙妖能进了镇魂司,还当了称魂师,就很不寻常。
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镇魂司的大佬们知道不知道?
独角仙妖混进来干叼?
“兄dei,咱两亲热亲热。”陈风摸到吧唧嘴的九号床前,弯肘搭肩眉飞色舞。
九号浑身一僵,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说话都不太利索,“哥……十一哥哥,人家……人家还是雏菊。”
“???”陈风心头一阵紊乱。
啥玩意?
你当爷们好饮菊花茶?
“呸呸呸,美得你。”陈风一巴掌扇在九号后脑勺上,直扇得九号脑瓜子嗡嗡嗡的如撞金钟。
“我问,你答,别说废话。”陈风搂住九号的脖子,压低声音道:
“谁派你来的?怎么混进来的?你丫目的何在……”
陈风连珠带炮,吧啦吧啦一口气问出十几个问题,直接把九号问懵圈了。
“弄啥呢,憋闹,俺不明白你在说什。”九号荷兰腔都急出来了,扒拉着陈风的手,作势要走。
陈风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手上暗劲不断加大,生生压得九号弓了背。
九号感受着肩头的手劲,心道哎哟喂,该死的人类,你还别来劲,我独角仙别的没有,一身蛮力放眼人类,就是六品高手都休想讨好。
九号当即就跟陈风比拼起来,边比还边想,收着点收着点,把这人类崩坏了,我这身份就曝光了。
哪曾想,这越用劲越不对劲,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搭在肩上的手臂竟然纹丝不动。
咔嚓,九号嘴角一抽,身体内传出一声闷响,这脊椎骨给压塌了。
给你脸了?九号脸色一横,生死关头,哪还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当下就嗷呜一声,显出了独角仙本体。
“哇,大家快来玩虫子啊,好大只甲壳虫。”陈风早就防着这手,独角仙本体刚显小半,黢黑的甲壳还没撑破衣服呢,就被他毫无章法地咣叽个当,咣叽个当,砸铁一样砸得火星子直冒。
这厮边砸还边咧嘴甩手嘶哈嘶哈叫唤,似乎砸在手里的东西,当真是那赤红的烙铁。
这边动静大,那边镇魂碑可就闪烁示警了。
待到一众全副武装的丘臣赶到天玑组大通铺,个个都愣住了。
九号人没了,床上是一滩带壳的烂泥。
十一号举着双手,满脸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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